又亲了亲欢喜。才轻道,“你们全都进来。”
欢喜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他搂得更紧。
门开,所谓的陆神医,李掌柜,还有一个管事,一个侍卫一起进来。几人略抬头,看了眼里面的情况,便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再不敢乱看,除了陆神医。
欢喜也好奇这个陆神医,大哥冷着脸的时候,那气势一般人可吃不消。这人面对大哥,居然能据理力争,还成功了,可见在大哥的心里,是不同的。
便见这陆神医二十岁上下,无须,青衣。长得相当帅气,肤白眼亮。若不是那满身的药香,到像是个世家公子了。
“这位是陆观予,人称陆神医。医术极高,你以后若是感兴趣,可向他请教。这是李侗,乃是□□的大管事。这是侍卫长顾景,负责□□的安危。这是李同,这里的掌柜,也负责这片的情报收集。”
他的这番话,又让这些人吃惊了一回。尤其是最后关于李同的,他们这些人兼着收集情报的事,可都是秘密。结果,他们一直小心隐藏的身份,居然让主子这么随口就给抖了出来。
他们将主子怀里的人的地位,再提了提。
李青阳又继续给她提着地位:“我怀里的人,你们以后称一声小公子。”任何时候:“见她如见我。”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枚令牌来,直接系到欢喜的腰间:“若是有朝一日,我与他的命令起冲突。若在外,以她为主。在内,我会与她商量。”
当场几人,全都震惊的看着欢喜。
“主子?”众人一起惊呼出声:“这如何使得?”
只欢喜半点不意外,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是她向来不爱担事,就算有这样的,近乎尚方宝剑般的命令存在,也没什么不同。“谢谢大哥。”对着他笑了起来。然后又看向那个陆神医:“还是先让大夫给你把把脉吧。”什么都没有他的身体重要。
李青阳点头,嘴里却说道:“有你在,我的身体哪还需要担心?”这是实话,她的空间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效果却也是杠杠的。只是这话,听在别人耳里却另一番意思。
尤其是那个陆神医,疑惑的将她上下扫了一遍:“难道小公子是大夫?”明明他之前叫主子大哥的。叫得那么自然,显然不是头一回叫。可就他所知,主子找人找了好几年了。而眼前的这人,才十来岁。以前只怕更小……
“她只是对医术颇有兴趣。”李青阳替她说道。
陆神医不再多想,凝心给主子把脉。只是,看着主子伸出的胳膊,他额头微跳:“请主子将小公子放在一边。”腿上抱着个人,压着血脉,哪里还把得准。
李青阳哪里舍得:“你不是神医么?”
“是,小的是被人称为神医,可小的不是神。”陆神医咬牙。
欢喜失笑,挣开他的胳膊,坐到一边。却也是紧挨着他,腿靠着靠,身体靠着身体。
陆神医无语了一下,却还是顺利给李青阳把了脉。然后,脸色就开始难看起来:“主子一夜劳累,如今精气神皆枯。需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行。想回淮州城,至少半个月后才能动身。”他用力抿唇:“主子最好是先睡一觉。”
李青阳一伸手又将欢喜捞怀里:“阿喜陪我睡。”
“好。”
其他人再次诡异的看着他们,眼神连闪,却也没说什么。
李青阳对着管事和侍卫道:“我跟阿喜久别重逢,要好生说说话。让人在外面守着,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陆神医又道:“主子,属下这就去熬药,半个时辰之后就得。那药,需得趁热喝。”
“恩。”李青阳点头。
几人一离开,欢喜便看着他,声音极轻的道:“大哥,我们进空间吧?你先喝点水,再好好休息一会儿。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说。”顿了一下,又道:“在这里,应该不必那么紧张吧?”
李青阳点头:“也好。”反正人已经找到了,其他的,来日方长。至于空间,他早就了解过这个世界。比之上一个世界可要简单的多,而他又有着绝对的权威,到是真不必如同上辈子那么小心。最重要的是,若是不跟她进去,她心里总惦记着。
意念一动,两人一起进入空间。两人来到灵泉边,欢喜拿了白玉杯,舀了一杯灵泉水捧给他:“大哥,喝点水,然后泡个澡。”
李青阳还搂着她呢,根本腾不出手来去接杯子。只是低头,以嘴衔杯。欢喜笑弯了眉眼,手托着杯底,微微抬高,让他能喝得方便些。
一杯水就一口,份量不多。
只是他的身体本就是被毒给败坏的,而这灵泉水,排毒的效果却是一等一的。因此水才下肚,他立刻就有了反应。来得又快又急:“我要去洗手间。”他皱着眉,捂着肚子。
欢喜连忙扶他过去。将他送进洗手间,转身去找他的衣服。
待他出来时,已经过去了两刻钟。
身上一身的水,她连忙将大毛巾递过去。将他身上的水擦干,将他按到床边上,才替他擦头发。一边擦一边看他……虽然才两刻钟,可他的脸色好看多了。不再像之前那样,青白青白的,那青色退了下去,却依旧惨白。
她估摸着,毒还要再排一排。但最主要的,还是养身了。就像她刚到这里时一样,此时的他的情况,只怕比她还不如。
头发还没擦干,他已经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她心疼的不行。她曾病过,也曾受过煎熬,知道那种感觉。正因为知道,所以她越发的为他心疼。
让他靠在她怀里,换一条干毛巾,一边为他擦着头发,一边轻轻的按摩着他的头皮。他的头发也是干枯的厉害,黑发里藏着一些白发……看得她眼里酸涩的厉害。
“阿喜。”他轻喃一声,眼睛未睁,手却已准确的伸手,将她捞到怀里,紧紧抱住。“阿喜。”
“我在。”她并有抗拒,而是随着他一起倒在被褥中间。她也是一夜未睡,而这身体还稚嫩的很,确实也是又累又困。于是,便也理所当然的,窝进他的怀里,给两人盖上被子,与他一起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