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多错的选原则,他没有再继续问他。
“你想多了,宁子只是她的乳名,她就是相府七小姐,货真价实,我还有事,你爱死便死,我管不着。”
说话,再没给古祺圳说话的机会,呲溜地消失了。
景风突然出现,古祺圳心里莫名没有先前那么阴沉,他躺在地上,闭眼睁眼都是她,景风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如果你现在死了,她绝不会开心。”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感觉没那么简单,必死之心也开始动摇。
景风离开后不久,兔子就找到这里,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急忙把两人带回去。
回到王府,十二个人一致决定,看着王爷,吃饭睡觉洗澡。一个时辰都不能放过!
管家劝着他将“沐罗骁”下葬,他却执意不肯,甚至于听到“下葬”这两字都会暴走。
“她没死!没死!只是睡着了。”
“十二生肖”负罪感严重,要不是他们失职,王妃不会死去,一个两个都成了熊猫眼,吃不好,睡不着。
新帝登基,政局还不太稳,摄政王和丞相都不理事,这让朝臣急地不知所措,整日地不怕死来劝古祺圳,皇帝也来过好几次,他就是谁也不见,把自己关在寝殿里,一日只按时吃一点东西,所有人都急得火烧眉毛,太医等人更是时刻候在外头,以防有什么不测。
旧日相府被毁,皇帝立刻又下旨给了沐荣国一个新的府宅,他却没有搬进去,这新相府成了一座空宅。
事实上,沐荣国已经病入膏肓,他没有活的***,太医看过之后都说回天乏术。
沐离方凯旋归来的这一天,是沐荣国薨逝的第八天,葬礼徇礼隆重下葬,也只有在出殡那天,所有人都走后,本来恢复寂静地墓地前却出现了一个人。
是古祺圳,他重重地磕了响头,在墓碑前留下刺眼的血印子。
家破人亡是沐离方回都城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那一天,都城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新封的护国大将军却被传出已经疯了的消息。
那一天,他发疯似地寻找赵长云的墓地,誓要鞭尸,可是赵长云的尸体早已被摄政王挫骨扬灰,他再也无法泄心头之恨。
于是,他连夜杀到被废的太尉府,誓要赵家人血债血偿,当他赶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所有的赵家人要不被处了死罪要不就已经被流放,再无一人。
沐离方跪倒在府门前,突然觉得天已经塌下来,而他这双打了无数胜仗的手却没有能力去撑,因为需要他撑起一片天的人都已经没了。
“爹,娘,骁骁,九……儿,你们都去了,那我还活着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啊!”
夜空响起一道闷雷,他对着老天爷怒吼,希望老天能一道闪电劈了他。
要不是羽卫及时赶到,几个人死死拉住他要自断筋脉的手,这古月国怕是已经没有护国大将军。
他被点了穴,同古祺圳一样,被羽卫等人轮流看着,以防有什么不测。
相对于他,古祺圳比较安静,他整日待在房里,要不翻着一本红色的本子,要不就是不停地作画,寝殿里挂满了逝去王妃的画像,喜怒哀乐,每个样子都有好多副,痛心疾首归来的花剑认真一看,发现这些画竟是在讲一个故事,从沐小姐那日站在高墙上一箭射来情书的那一刻开始,每个瞬间,每发生的一件事王爷都记得清清楚楚。
花剑拿起地上的一张,画上的女子顾盼生姿,舞姿撩人,这是……那次她唱歌给王爷听的那次……
不知过了多少日,当沐离方在五个哥哥弟弟的劝慰下渐渐冷静,认识到要为家人活着的道理,古祺圳却还是在饮酒作画。
而“沐罗骁”的尸体已经被沐离方瞒着他偷偷下葬。
那天,古祺圳差点拿着手中的画笔杀了沐离方。
沐离方眼里的悲伤岂没有他深?他想掰开古祺圳的手,他是怨古祺圳的,他把妹妹交给这个人,却得到这种结果,他看着古祺圳,故意的冷言冷语“何必呢?你这么做她也回不来了?你这样只会让她走地不安心!”
“她的心在我这里!永远都在!”
看着两个主子杠着,下属们只能心急,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急切的脚步声,兔子像风一样赶过来打断两人的话“王爷!将军!沐扬醒了!”
他的脸上有欣喜,两个大男人却没有,古祺圳更是淡然地松开沐离方的领子,转身去拿酒壶,猛地喝了一口,漏出来的沾湿了长出来的胡茬子。
沐离方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平静地想转身就走,兔子看着这么淡定的两人,心里急地都直想跺脚,他想把从沐扬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诉两人,由于兴奋过度,怎么都说不出半个字。
老虎见此,干脆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冷静下来再说。
“可以说话了就眨眨眼。”
兔子猛地一眨,老虎也解开他的穴道。
“王爷!将军!沐扬说要去救王妃!救王妃!”
当事人已经瞬间愣住,老虎说忙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说什么,王妃昨日已经……”
“哎呀!那不是王妃!真的王妃已经被沐扬救出来……啊!王爷!将军!”
他话未说完,那两个男人已经破风朝沐扬房间而去,撞得兔子的肩膀直痛,他忍不住救痛呼一声,其他人也露出欣喜的神情,颇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兔子,自己忙跟上古祺圳两人的步伐。
…………
治和元年,东南边陲动/乱被彻底平复,古月国疆土往东南又扩充了几个国家,成为空前的大国。
这一年,古月国多了一个摄政王,多了一个护国大将军,他们的卫国才能已经被坊间传为神话,很快便传至他国。
这一年,都说摄政王丧妃,为之撕心裂肺,不理朝政,此生再不会娶。
这一年,有一个传言在坊间流传,七皇子古御殇陵墓里根本没有尸体,真人也不知去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