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焚烧。
他仔细地上完了药,又将衣服一件一件地为她穿上,小心而轻柔的动作,足以溺死任何女人。可他的眼神又是如此的暗沉凶狠,让她所有的感动喜悦化成了小心翼翼。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开口。
仿佛又回到了刚成亲之时,她对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模样。
终于,在她觉得快坐不住时,他开口了,一开口就是又冷又硬的责备:“昨晚谁允许你过去的?”
秦安安嘴角抽搐了一下,抬眼对上他的眼睛,斟酌着词语说:“你不在,我热醒了,听说你回来了,就去找你了。”
见他连眉头都不动一下,秦安安继续说道:“如果我不去找你,难道要让他们找别的女人来给你么?”说到最后,秦安安满腹怨气。只要想到那个可能,她就想杀人,而且她自欺欺人的不想问为什么不找自己,是不是开始嫌弃了?
“我不会找别的女人!我对你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他开口说,声音很坚决。
秦安安撇撇嘴,打鼻腔哼了一声:“谁都知道那药性有多猛,外一你失去神智发狂了怎么办?哼,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我就不去了,让他们给你找个女人好了。”
秦安安也被他弄出了火气,违心地说了反话。当时她也很生气啊,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找自己又不想让他去找别的女人,除了这样能怎么办?为此她还不惜将章嬷嬷一起拖下了水,一个王妃亲自做这种事情,也是极降身份的事情,章嬷嬷还不知道怎么看她呢。怎知她这么辛苦,他不体谅都算了,还敢给她脸色看,以为她是包子随便揉捏都不会生气啊!
听到她的话,纪凌尘的神色当场变了,俊秀的脸庞有些扭曲:“你想将我推给别的女人——”
冷硬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间吐出,说的她的心里及其的难受。秦安安想否认,可是被那双发狠的眼睛弄得心中大骇,心中更是委屈。
“我就算要下地狱也会拖着你一起去!所以,别想将我推给任何人!”
秦安安不知道他哪根神经被刺激到了,听着他的宣言,心口一阵阵地堵着难受,拼命摇头,“我、我没有,也不会……”
那双眼睛仍是定定地锁着她的脸,仿佛在度量她说的话的真实性。
“我不会将你推给任何人,你是我的!”秦安安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瞬间,发狠的双眼慢慢平复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俊秀的面容甚至透过一抹淡淡的红晕,似乎因为她的话而高兴害羞一般。他凑过去温柔地用舌头舔吻她的下颌,仿佛鱼儿在相互相濡以沫。
秦安安松了口气,乖顺地倚在他怀里任他怜爱亲吻,心脏仍是扑嗵扑嗵地跳得飞快。
“安安,你也是我的!”他说,又忍不住搂着她将她亲了一遍。
秦安安现在算是明白了他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要她的忠诚干净,她的一切都属于他的,不容忍任何人将她玷污。同样的,他的一切也是她的,如果她敢生出一丝将他分给别人的念头,他无法忍受,必会化身魔鬼。
这真是……
秦安安怎么感觉好笑又窝心呢。只要她不生出什么不忠贞的想法,这个男人这一生都会属于她的,完完全全独属于她一人。秦安安真不知道他这种思想在这个时代是如何养成的,可是也是她的幸运,在千千万万人间,只有她遇到了他。
等彼此的情绪都平复下来,纪凌尘再次严肃着张脸说:“昨晚的时候,你不应该来,我可以忍!”
忍?忍到死吗?
秦安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如果昨晚她不去,他又不肯找别的女人,那么他会是历史上第一个死于那啥的王爷,绝对会名留青史的。
秦安安这会胆子也大了,很多话敢直接说:“阿尘,章嬷嬷同我说了依兰香的厉害,若不与女子欢好,根本无法将药效发泄出来?请问,您能忍到何时?”
秦安安这话问得极不客气,也让某位王爷哑然了。
秦安安胜利了一回,鼻子翘起,得瑟非常,正打算继续爬到他头顶作威作福时,他将她搂到怀里,说道:“总之,你此次太鲁莽了!我很生气,下次不准再善做主张。”
与其说气她的行为,还不如说气自己竟然会中了暗算,累得她不惜霍出一切。
想着,纪凌尘温和的目光中划过一抹暴戾的情绪。
秦安安再次明白了,这位王爷就是要纠结她昨晚不爱惜自己的行为。而秦安安的反应是,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纠结也没有用,而且为什么他昨晚第一反应不是找自己呢?难道就是为了怕自己受伤?
于是,秦安安放松在倚在他怀里,问出了心声。
纪凌尘托着她的脸,申明:“不是不愿意找你,只是在你生产时已经那么凶险,身子本来就没有养好,加上这个药效及其霸道我不想伤到你,况且我不想让你再怀上孩子,所以早上的膳食里面加了避孕的药材在里面,过后我会让章嬷嬷给我配一副药,不会让你吃这些伤身体的东西!”
纪凌尘不想这些事情影响两人的感情,更不想以后这些事情秦安安从别人的口中听说,产生误会。
秦安安已经震惊了,避子药?不想再要孩子,这是什么想法,古代哪有人只有一个孩子的,当然都是儿孙满堂最好了,娘亲也是生了自己和哥哥,身子受了损才不能再怀上孩子的,笑儿也是上下5、6个兄弟姐妹啊。
“你……”秦安安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能表达自己现在的复杂心情,“谁家生孩子都是要经历这些凶险的,而且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再说了团子一个人岂不是太孤单了”。
纪凌尘打断她的话,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陪她一起休息,“安安,我真的不能再一次承受看着你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情形了,再说了团子是男孩子,以后我们王府也算是后继有人,够了,至于繁衍后代就交给团子吧”。
秦安安抽抽嘴角,识趣的不再这个时候跟他辩论,以后慢慢的劝解吧,心中为团子默哀,娘亲对不起你,你以后肯定会很惨的。
“哦,对了,王爷,那个毛蜜蜜……”秦安安想起某个罪魁祸首,马上要直起身体。
可是很快的,她又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拖回了他怀里。
“不必理会一个将死之人。”
他的声音淡淡地在她耳畔拂过。
秦安安心中一颤,尔后想起毛蜜蜜的行为,心知以他的脾气和骄傲,这样做是最好的了。而她,与毛蜜蜜只不过见过几次面,还害得阿尘出事,此时若是说一些求情的话会不会显得假惺惺呢?秦安安此时的心情很复杂,她来自一个法冶的和平世界,尊重生命,永远都无法适应这种在轻描淡写间将一个人的性命抹除的行为;可是,毛蜜蜜一念之差,害得他们差点出事……
“别想一些不相干的人。”
他说着,直接抬起她的脸堵住她的嘴,将她吻得晕晕乎乎,彻底地将毛蜜蜜这个人剔除出脑海后,才放她累极睡去。
确定她熟睡过后,纪凌尘方慢慢地起身,将披散在胸前的头发撩到耳后。
随便披了件衣服,纪凌尘出了房门。
“去叫子画过来。”纪凌尘吩咐守在门外的知春。
知春应了声,福了福身离开。
不一会儿,裴子画来了。
夜幕降临,房前的阶梯上,男人背对着房门站在院前,负手而立,随意披在身上的锦袍拉出一种颀长而优雅的味道。
“王爷。”裴子画恭敬地拱手行礼。
此时除了他们,四周无人,知春早已在裴子画过来时,回到了秦安安园子里。
“子画,有件事情本王需要你去办。”
“王爷请吩咐。”裴子画唇边挂着笑容,眉眼清亮俊美。
“将毛蜜蜜送到孟国黑水城寮寨一段时日,然后让人将她送去给孟国的那几个残王。”
裴子画挑眉,那孟国黑水城寮寨可是百里裕丰纠结的军队附近的妓寮,女子在那里除了出卖身体根本无法存活。除此之外,送去给……难道是要将都罗魁引出来?
裴子画一时间有些无语。
“你着些人在暗中保护毛蜜蜜,只有在攸关她性命的时候方出手救起,别让她死了。等她离开了寮寨,你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好,让都罗魁相信她是意外落难到北孟国的。都罗魁对本王的王妃恨之入骨,相信看到她,他会很感兴趣的。”
裴子画现下确定了,毛蜜蜜定然是将这位王爷得罪狠了,不然不会用这么阴损的法子来对付一个女人。原本毛蜜蜜好好地呆在将军府里,纪凌尘可以将她不当成一回事——事实上纪凌尘对自己自信了,才会一个不慎着了一个小小医女的暗算,这件事情让他愤怒,引以为耻,所以对付起人来,怎么阴损怎么来。
正要答应,暗一悄无声息的来了,附在纪凌尘的耳边说了什么,纪凌尘的眉头蹙了起来,“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