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了同一边的赌客纷纷欢呼了起来,站在桌首的负责人迅速将获胜一方赢取的钱财分发下去,而输的那一方则只能垂头丧气的看着自己的银子被对家收进荷包。
一会儿工夫就赢了一万两的银票,陵祁乐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去了。
桌上很快就换上了两只新的乌龟,赌局重新开始。
一万,两万,三万……半个时辰之后,赢了将近快十万的陵祁美滋滋的揣着荷包,跟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转移了战场。
用陆小凤的话来说,就是要适可而止,在同一个地方赢了同一群人太多太久,很容易就会发生冲突。
“咱们仨赢了不少了,估计再玩下去就得被赌场的人请去喝茶了。”
离开之前的那个赌厅,见四周没有其他人之后,陆小凤立马把手塞进胸前的衣服中,调整了一下那两个大馒头的位置。
他刚才弯腰使力的时候被旁边的人碰了一下,结果胸部一不小心撞到了桌沿,把这两个大馒头都给撞歪了。
调整好馒头的位置,陆小凤对陵祁和司空摘星问道:“你们看是准备继续玩呢,还是打道回府?”
“我无所谓,”陵祁心满意足的叹道:“能赢这么多钱我已经很满意了。”
司空摘星也耸了耸肩,道:“你看呗,反正我只是嫌待在客栈里太闷,想出来找点乐子打发时间,这会儿天色已晚,回去也行。”
“那咱们就回客栈吧。”
陆小凤立马拍板决定道,他实在是不愿意再穿着这身衣服了,早脱早轻松啊。
恢复成进来时的模样,司空摘星揽着‘柳儿姑娘’走在前边,陵祁跟在后边,三人不急不缓的朝赌场的出口走去。
就在他们三个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外忽然走进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一个衣着显贵的年轻男子,其他人似乎都是他的随从和侍卫,排场看起来很不一般。
这个年轻男子看见陆小凤之后,眼中立马露出了一抹垂涎之色。
“主子,您看要不要属下去打听一下这位姑娘的芳名?”看到年轻男子的神色,站在他身后的中年随从立马殷勤的凑了过去,小声询问道。
“要你多事。”不悦的瞪了随从一眼,那年轻男子整了整衣襟,故作潇洒的摇着折扇走到了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面前。
“在下朱南,敢问姑娘是哪家的花魁娘子?”
花魁娘子陆小凤:“……”
见这个漂亮的小娘子不说话,朱南又说道:“姑娘花容月貌,又何必委身于这样的男人,在下素来怜惜美人,姑娘若是愿意,在下可以为姑娘赎身,脱离那烟花之地。”
陆小凤眼角一抽,低下头去狠狠的掐了司空摘星一把。
“死猴精,你要是再继续这么看戏,我就把你上次偷看陵小祁和西门牵手的事告诉他们。”他嘴唇微动,对司空摘星传音道。
司空摘星眨了眨眼,立马挺起胸膛对朱南斥道:“谁是花魁娘子了,这可是我家六姨太,你还不赶紧让开,若是再敢纠缠,我就报官叫官差把你这个登徒子给抓起来!”
“大胆——”
听到司空摘星这么对朱南说话,他的随从立马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你知道我家主子是谁么你,竟敢骂他是登徒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我管他是朱南还是朱北,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妇?”司空摘星嗤笑一声,直接抬手推开了挡在面前的朱南,揽着陆小凤就往外走。
陵祁摸了摸鼻子,也赶紧跟了上去。
也不知道司空摘星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不着痕迹的从人群中破开了一条通道,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三个便在朱南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顺利的离开了赌场。
走出了赌场所在的那条街之后,三人才放慢了脚步。
“嘿嘿,这个朱南的身份肯定是非富即贵,身上带着的玉佩可真是难得的好货色。”司空摘星抬手晃了晃刚才从朱南身上偷来的玉佩,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他的身份确实是不简单。”
陵祁道:“我看他身上带有一丝紫气,估计是一位皇室宗亲,自称朱南,又出现在四川地界,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南王世子。”
“什么?”司空摘星手一抖,差点儿没把玉佩给甩出去。
“你怕什么,”陵祁撇撇嘴,淡定道:“我看这家伙身上沾染了不少恶业,平时肯定没少仗着身份干坏事,偷了就偷了呗。”
司空摘星无奈道:“我倒不是怕他,我是怕他回去找他爹告状,南王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可宝贝的很,万一他一怒之下迁怒于其他的无辜百姓,我岂不是就成了罪人了。”
他易容的这张脸原主是个普通的商人,万一南王世子记住了他的长相,回头把人给抓起来当了他的替罪羊,那可就麻烦了。
“那……你再给他还回去呗?”
郁闷的点了点头,司空摘星道:“也只能是还回去了。”
唉,难得偷到手一块这么好的玉佩,转眼就要还回去,他还真有点儿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