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嬷嬷嗷一声,扯破了嗓子叫了起来,她拼命的挣扎,可是四个人按着她,按得牢牢地,她根本挣脱不开。
谁也没想到这说打就打,还是这么一个打人的名头……
侯爷打了族长家的老嬷嬷一顿板子,就为了给自己夫人取个乐!这话若传出去那还得了?
“停手!”
闻越山赶紧叫停,可是这几个护卫和闻府的可不一样,不听他的!闻越山便又转头和申屠炽道:“子擎,先让他们停手,有话慢慢说。”
到底是自己的岳父,面子不能不给,申屠炽朝那几个侍卫道:“暂且停一停。”
“是!”
六个人停手,起身站成一列。
屁股上肉多,两板子打在上面,虽说是下手不轻,可疼过了,也不至于就伤到了什么程度。
可是王嬷嬷受不了了,不是因为伤痛,而是因为屈辱。她是心气儿高了半辈子的人了,平日在府里倚老卖老,作威作福,哪曾受过这份羞辱。
她疯了一样爬起来,冲到族长夫人跟前,抱着她的大腿,扯破了喉咙嚎道:“夫人啊,您可给婆子做主啊,不然婆子可没法儿活了。”
族长夫人气的脸色发白,她抖着声音和族长道:“老爷,咱们还是走吧!如今这里可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了。”
族长脸色也十分难看,他转头问闻越山道:“你怎么说?”
闻越山回头十分严厉的和闻子君道:“你怎么回事儿?平白的为什么打她的板子?”
闻子君道:“爹,这个婆子了不得,女儿是要打她的板子,可却不是为了自己,女儿是为了叔祖,还有咱们闻家着想。”
听她这般说,闻越山心里便有底了,可面上仍是一脸怒色的瞪着她,凶巴巴的道:“把话说清楚了!”
族长夫人气极,不等闻子君开口,她先朝族长道:“老爷,您听到了吗?今儿就是他们图个高兴,把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也打死在这院儿里了,那也是为了闻家好,如今他们家可是了不得了,咱们还是走吧,莫要在这遭人羞辱了。”
闻越山上前,他朝族长夫人躬身一揖,道:“婶娘,您消消气,君儿年轻,可还有我呢,今儿个这事儿,侄儿一定给您一个交代。待一会儿将事情弄清楚了,君儿错了,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一切按咱们族里的规矩来,,不管她如今是个什么身份,可都是咱们闻家的孩子。”
族长夫人冷笑:“你可不要这么说话,折煞我这老太婆了,话说民不与官斗,今儿个就是我这老太婆被打死在这院子里了,也不过是咱们侯夫人上嘴皮儿砰下嘴皮儿的一点小事。”
“婶娘,君儿她虽是轻狂,可也万万不敢对您不敬,今儿个这件事儿,侄儿还是这句话,咱们先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若是君儿错了,该怎么罚,咱们按族规来,您看如何?”
族长夫人冷哼了一声不说话,闻越山又转身去看族长道:“您看成么?”
族长道:“君儿如今身份不同了,又有身孕在身,责罚什么的便不必提了,不过事情还是要弄弄清楚的。”
“若是她错了,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是要罚的,规矩不能坏。”闻越山说着,转向闻子君,正要开口要她老实交代的时候,却听申屠炽忽然出声吩咐下人道,“去搬把椅子过来。”
“是,侯爷!”如瑶最先应下,她福了福身子便朝里面去了。
不一时如瑶搬了张椅子出来,她心里明白侯爷让搬椅子必然是要给夫人坐的,开始她也没有多想,可是这会儿猛然发现,眼前可都是长辈,这张椅子她就不知道要往谁的跟前放了。
如瑶犹疑的时候,申屠炽和闻越山道:“岳父,君儿身子重,不能久站,便让她坐下说吧。”
闻越山噎了噎,他看了眼自己女儿的腰身,确实也是心疼了,可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坐啊,就是自己让了,她能坐下去吗?他顿了顿,转头瞪了自己府里的下人一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去搬几张椅子出来。”
“是,老爷。”
丫鬟婆子一块儿动手,又去搬了五张椅子出来。
待椅子放下,闻越山和族长以及族长夫人道:“咱们先坐下,听她慢慢说?”
族长点点头,大家先后入座,待他们都坐好了,闻越山瞪了闻子君一眼道:“你也坐下吧!”
闻子君便也坐了下来。
“好了,”闻越山道,“说说吧,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把话说清楚了,咱们闻家门风清白,可容不得你来败坏,若是你今儿个说不出子丑寅卯来,你看我饶不饶你。”
闻越山这般一本正经寻她,闻子君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爹这样子在外人看来是肃穆、严厉,可在她眼里就是装腔作势,就跟他平日里在外面谈生意时,唬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是她当然也不会拆她爹的台,她也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是,爹,若是女儿说完了,您觉得女儿没理,打屈了这婆子,您也不用责罚女儿,便直接用这根棍子,将女儿打死便是。”
闻越山点头:“嗯,这是个好主意。”
父女两个一本正经的一唱一和着,他们两个不急不缓的,倒是把别人急的够呛。
族长夫人第一个等不及了,她问道:“侯夫人请说,也让我这老婆子也听听,我身边这老嬷嬷是犯了什么大罪了,以至于这么大的一把年纪,要被人按在地下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