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兴许是裹在麻袋里扔在哪处了罢,怕是尸骨已腐,虫鼠尽食。而后来的慕清迤……
“不知。兴许是在哪位妃侍手下当差。我与他共处未久,并不很熟悉。”
明宇杉叹道:“宫里就是如此啊,一起入宫的一批人,再过几年,更是相差甚远。我们这些小侍也终归是强人一等的,只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盼得晋升。你呢?万一洛帝忘了你,在这丛华殿枯守一生,会不会害怕?”
明宇杉试图唤起他的共鸣惋叹,却不想“顾思书”相当平静,“洛帝根本不曾将我放在心上,谈何忘却?他作为帝王,眼里心里哪里容得完每个临幸过的侍人?此事根本无需挂念。”
“哈哈哈,你倒是好心性。顾兄这份释然豁达,我明宇杉最是欣赏了。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就是要有你这样的心态才能活得安逸。”
明宇杉一只手有意无意搭在徐意山的肩上,声音越说越低,到“活得安逸”几字时,更是眸光闪烁。
“小范?”徐意山忽然站起身来,外面却没有人答应。
明宇杉淡淡一笑,让他坐下,“小范说这会儿要去其他宫送点东西,让我转告你,他大致一个时辰就能回来,别担心。”
一个时辰?送东西?
明宇杉微笑着凑近他,另一只手抚上徐意山的发髻,温柔道,“这儿有一粒灰尘,我替你拂去。”他灵巧的手指轻轻一动,令徐意山满头青丝垂落下来,散了一肩。
隐约猜到他想要做什么,徐意山心里竟然有些乐了。他自觉这张脸没什么吸引人之处,这明小侍竟然如此饥不择食?而且他们表面上都是服过“束意丸”的,他想知道他们两个待会该怎么作乐。
夕光渐黯,屋里还没有上蜡烛,十分昏暗。再过不多久,等太阳落山,外面就该彻底黑下去了。座座小院相隔甚远,到那时,屋里发生什么事想必也无外人察觉。
徐意山轻轻甩了一下头发,扬起手欲要束拢重新梳好。宽袖柔顺地滑落到他的手肘处,露出一段密玉般光洁的臂腕。
明宇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唇也欺上他的耳朵,轻叹了一声,“夜□□临,终是要入寝的,还梳弄作甚?”
他的鼻息声越来越粗重,还轻笑着啄了一下徐意山的耳垂,见后者没有丝毫反抗,心下一喜,不禁伸手向下摸索而去。
徐意山越发觉得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抓住明宇杉快要到达腰际的双手,带着一丝惊讶道:“明小侍这是何意?”
明宇杉想要挣脱他的手,却发现这人力气大得惊人,一双手纹丝不动。他想,这貌不惊人的顾小侍难道会武功?可是自己偏偏不会武功,也就查看不出他到底会还是不会。其实这帮小侍里会武的极少,从平时的活动就能看出来,他没想到这顾思书竟然深藏不露到这种地步。
不过会武功也不是什么大事,难道*还要用武力分高下不成?他还是有把握能制住这个过于正经的顾小侍的。
“顾兄,洛帝当夜可有如此对你过?他一定不会有我这么温柔,不然你提起他时怎会暗含埋怨?既然他都如此薄情了,倒不如我们……”
明宇杉继续在他耳边低语,嘴唇不时擦过他的耳垂,说到“我们”时竟一下子含住了这颗圆润的玉珠。徐意山赶紧退后一步,脸上飞起一片红霞,认真问道:
“为何是我?我明明……不好看。”
“为何是你?”明宇杉唇追了上来,轻轻拂过徐意山的鬓边,“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你伸手将姓英的贱人划伤那一刻,若是没吃束意丸,我一定已经硬了。你是怎么在他脸上划出那么完美的红线的?真美……”
“你可真容易硬。”
徐意山忍不住回了他一句。
“不是,只是因为你我才会这样。你的眼神总是带着点冷意,又不爱笑,我真的很想知道当你沉浸在*里的时候,是不是还是这副正经模样。”
说着,男人又试图挣开徐意山的双手,但后者还是抓得很紧。徐意山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这人的眉眼倒是不差,就是感觉缺了点什么,让他没什么兴趣。虽说是没兴趣,但是他的身体还是起了一点反应。他不禁为不久前自己意/淫冷皇侍而感到后悔——报应总是来的这么快。
想到此处,他双手加了点力,明宇杉立马疼得抽了一口气。少年的五官都挤在在了一起,却还不忘调侃他: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呢?我猜你也是假正经。大家一起寻欢作乐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没人会知道。还是说,你要为洛帝守身?那你得守到老死了。”
“我为何要为那人守身?你说得对,我们的确应该及时行乐,毕竟老了以后皮松肉皱的,就没这么多乐趣了。那么,你告诉我,我们应该怎么玩呢?”
明宇杉见他态度转变得如此快,大喜道:“我身上带了从别的宫里偷来的玉势,是从刘公公处买的。你不知道,他最多这些好玩意儿了……”
“嗯。”徐意山点点头,换成一只手抓住明宇杉的双手,用另一只手从他身上搜出玉势,微笑道:“我们要用同一个,是吗?”
“暂时只有一个,你要是嫌不够,我下次再去买。”明宇杉连忙道。
“不用了,这个尺寸已经很不错了。”他把玩着手中碧绿的粗长,一向冰冷的眼眸中第一次露出了暧昧的神色:
“我会让你很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