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月光笼罩了整个大地,夜色弥漫无际,正是冬夜萧索,岑岑森森的时刻。
纵然再睡梦中季暮深也唇角含笑,好看的眉宇间荡漾着一抹春情,那是他心想事成的象征。
终于把心心念念的小白兔吃下肚,季三少当然开心了。
黑色的被子盖在胸口,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隐隐约约能看到八块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
黑白对比,冲击着视觉,性感得能让人鼻血喷张。
翻身,长臂一捞。
空荡荡的,扑空了。
本是闭着眼眸一脸春情荡漾的人,霎时睁开眼睛,犀利地冷光划过,比冬夜寒月还要薄凉几分。
kingsize大床上,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大床的另一边,余温已然散尽,人已经起床很久了。
冷眸巡视一周,没有看到那个令他食髓知味的身影。
季暮深的好心情,刹那间烟消云散。
暧昧地气息在房间里经久不散,可季暮深已经没有心思多管了。
掀开被子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白色的浴袍穿上,季暮深顾不得穿鞋,直接赤脚走出卧室。
他要去看看,那个把他吃干抹净的小白兔到底还在不在!
若是小白兔敢一声不吭的逃跑,他发誓,把人抓回来之后,一定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若是小白兔还在的话,他就奖励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这样想着,永远淡定如斯,霁月风光的季三少,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彻底不淡定可。
走出卧室,他迫不及待的巡视客厅,没有看到那抹镌刻在心头的身影,温润的眼眸顿时冷了几分。
当他把秀丽山庄公寓彻底找了一遍,就连衣帽间和厨房都没放过却依旧不见小白兔人影的时候,那张霁月风清的脸,简直可以跟锅底媲美了。
“又逃跑?胆子肥了,是吧?”季暮深喃喃自语,他的唇角微微上挑,温润中透着邪肆,就如忘川彼岸的曼珠沙华,妖冶夺目,却又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这一次,他没有急着让艾伦去找人,而是跺着步伐,不紧不慢的打开酒柜,取出一瓶94年波尔多红酒和一只水晶酒杯,坐在吧台让,一个人自饮独酌。
暗红色的液体如同血液一样,在杯中打了一个转,随着杯身倾斜,缓缓流入喉间。
季暮深性感的薄唇越发殷红妖娆,就如血族在月下吸血,危险无比却充满致命的诱惑。
只一眼,便令人无法自拔。
黑色的订制手机就放在手边,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能抓在手机。
如同帝王一样,牢牢掌控。
轻飘飘睨一眼,手机安静得仿佛像一块黑色曜石。
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惑人,这笑,竟不知该用危险还是嘲讽来形容。
“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月清朗的声音从唇间溢出,季暮深把手机握在手机,轻松把玩,“半个小时之内主动回来过来打回电话,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后面的话淹没在喉间,纵然没有挑明,可其中的寓意,早已明了。
若是半个小时后关小白兔没有回来,那她就惨了。
小白兔,体验为自己点根蜡烛吧!
远在火车上的小白兔打了个喷嚏。
她缩在座位上,心里八季暮深问候了无数遍。
“臭流氓,无耻,不要脸,劳资日你全家……”
火车转换车道,一个小小的颠簸,关漱月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嘶……禽兽……”
不期然想到白天,季暮深如同野兽一样,丝毫不顾及她是第一次,把她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就好像她是他此生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那种求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无助和绝望,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纵然身子太疼太虚太弱,她依旧强迫着自己从昏睡中醒,顾不得私密处钻心的疼痛,她悄无声息的逃离秀丽山庄,迫不及待的买了张去云城的车票,没有丝毫犹豫就上车了……
云城,是隶属于京都的一个县级市,在京都东北方,坐落在云山谷底,四季如春。
而关家祖籍就在云城,关老太太也在云城。
关老太太,也就是关漱月的奶奶。
此时,火车疾驰在原野上,稀稀落落的路灯,透着点点晕晕的光,与夜空里的星星辉映,沁出几许凉意。
新年过后正值隆冬,一年四季中最寒冷的时刻。
即使火车里有空调时刻运作,关漱月依旧觉得手脚冰冷。
脑海中不经意间浮出那张风光霁月的容颜,清清淡淡,仿佛水墨丹青描摹得雪山仙人。
季暮深……
遇到他,到底是缘分,还是孽缘?
关漱月望着窗外迷蒙的夜色出神。
晚上十点钟,在列车员的提示下,火车进站了。
云城车站只停车三分钟,关漱月根本没有时间犹豫,她从架子上取下自己的背包,直接下了火车。
原本就是想来云城陪奶奶住一段时间,不过是季暮深为她提供了这个机会,这样不好吗?
她不是个容易纠结的人,既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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