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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想,夏洛克那样的人,这样照顾她,她是不是理所当然地可以多想一点。
那种奇怪的情绪一直在心里招摇。维维打了车回到皇后街,才早上八点四十。
维维拉开门的同时夏洛克正好穿着浴袍毛巾耷在脑袋上拉开了浴室的门。
“额……一大早就洗澡?”维维一瞬间想说的全部忘光。
“我并不想和一个在沙发上躺着睡着弄到自己发烧的金鱼说话。”夏洛克揉吧揉吧头发就把毛巾往沙发上一扔,手插到发丝间大力地揉了揉,发丝上的水甩到了茶几上,显然他不以为意,而就用湿漉漉地手拿起了报纸。
“吃过早饭了吗?”
“托你的福,吃过了。”夏洛克翻阅报纸的速度很快。
维维迟疑了一会儿:“夏洛克……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夏洛克把报纸放低了一点,直直地看着她。
“你现在算是在做多余的事情吗?”
“如果不需要就……”
夏洛克已经站起了身,坐到了另外一边离插头比较近的沙发。
维维:……
然后她乖巧地去拿了吹风机。
她不知道,夏洛克的眼神追着她的背影追了一会儿。
看起来,还好?
所以,到底有没有多余的情感。
其实这么想或许也正常对于一个生性冷漠的人来说……或许他们两个人都是生性冷漠总之……
如果特别一点没什么不对。
所以到底失控了没。
人类的感情果然永远都难以划清界限。
不过不得不说,确实该有性别的划分了。
想到这个,他手上似乎又有了那份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这种感觉算是陌生,其实也不算,他犹豫了一下,突然又不想吹头发了。
不想把自己的昂贵的脑袋交给一个手残的未完全体.毕业生。
可是等维维拿着吹风机过来的时候。
算了,还是吹吧,湿哒哒地烦死人了,干扰思考。
维维的内心戏倒是没有那么多,她唯一想的只是啊待会儿要揉着夏洛克充满了智慧的高贵头颅……啊简直有一点小激动。
不知道为啥内心刷过的台词都是什么“终究他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之类的。
维维插上线,然后按了开关试了试温度之后才准备给夏洛克吹风。
夏洛克坐的很是舒服,而维维就站在沙发后面,十分适合的洗头小妹姿势。维维第一次给别人吹头发,动作极其小心。
这可能是她所知道的活着的最贵重的脑袋(迈克罗夫特不算),维维决意要小心对待。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就像对待什么奢侈品。
又或者夏洛克的脑袋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奢侈品。
夏洛克倒是享用的心安理得,事实上在习惯了身后站的人不是惯常给他理发的人而是他新上任的小助手之后他就无所谓了。
虽然动作轻的跟挠痒痒似的,不过也还成吧。
夏洛克勉强给打了个八分。
其实,还蛮舒服的。
维维给夏洛克吹完头发之后,看着教授似乎对着手机在思考,她安安静静地把插头拔掉,然后收起吹风机。
她的手指缝间仿佛还残留着某种温度,她说不清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是她第一次帮别人吹头发。这种感觉。真是。
她把线卷啊卷把吹风机塞进柜子里。
昨天发烧估计就是在沙发上躺着受了凉,再加上自己想太多的缘故,维维很清楚自己是为什么想了太多,所以,到底,该到什么程度呢。
维维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想让自己的举止不异常,那么最开始就要说服自己,不要觉得自己异常。
所以,随心就好。
她知道要克制自己的心里念头,所以,不要想太多——而她不知道最后她就是靠这个骗过了迈克罗夫特骗过了夏洛克,也骗过了自己的。
维维再一次走到客厅,准备拿出莱特曼先生的论文出来研读一下,毕竟夏洛克大概要把自己移交给那人,她再怎么着也要做些功课。
可就在她准备拿出那篇论文的时候,夏洛克开口了。
“看起来你已经迫不及待地换一个老师了。”
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实际上没有换一个老师的说法,毕竟您说了我已经毕业了,不过是进修。”维维的手停了停,那一本小册子还是被抽了出来,“按照您的说法。”
是,这么说还都是他的错,是他给她找的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夏洛克心里的郁气就浮了起来。
“所以呢,你昨天的面试结果怎么样。”夏洛克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和雷斯垂德说话一样。
“您应该对您前任学生自信一些,”维维耸了耸肩,“而且您清楚地知道不可能失败。”
“啊是啊,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