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给墨菲安排的宿舍在四环边上,是一间中档小区里的小两居,墨菲搬进去之前一直空着。小金杯刚到楼下,被一辆大厢货车挡住了去路。
大厢货车开过单元楼的入口,打紧方向盘斜着倒了回去,车厢门精准地对着单元门外的台阶停了下来。在后面等着的小金杯司机沮丧地拍了一下喇叭:“得了,前面也是一搬家的,这么大个车堵那儿我可怎么出去!”
司机刚准备下去交涉,大厢货车的前座上走下来一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美妍。墨菲一眼认了出来:“那是我同事!”
她下车去和吴美妍聊了一会儿,转身兴高采烈地跑回了小金杯。
庄梓修看着她那眉开眼笑的样子,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毕竟墨菲从小就喜欢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她给你发钱了?”他问。
南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丝毫不懂得他的良苦用心。
“她也是搬来员工宿舍的,我不用一个人住了!而且她还请了搬家公司,一会也会帮我们搬上去,我们在这里卸下行李等着就好了。”墨菲高兴的说。
“漂亮!”鉴于最后一句,庄梓修由衷赞叹。
他们卸下了行李,让小金杯的司机倒着开出去了。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吴美妍果然带着两个搬家工人走了过来。
大家打了个招呼,搬家工人便开始搬运墨菲的行李了。庄梓修看着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岁的工人把两个他抱起来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纸箱叠在一起搬了起来,简直目瞪口呆。
另一边,吴美妍扯了扯墨菲的袖子,小声地问她:“他好帅,结婚了吗?是干什么的?旁边那个是他女朋友吗?”
墨菲被她的审美观吓得一愣一愣的。
搬家工人把墨菲的行李全部装在了一架蓝色的小推车上,便往单元门的方向拉过去,四人跟在后面上了电梯,走进了公司给安排的宿舍。
这个小两居约有六十平,客厅不大,主次卧都是南北朝向,格局通透。南铃进去转了一圈,突然默默的说:“同样是宿舍,不知道是你们公司条件太好,还是我们学校条件太坏。”
主卧比次卧略大一点,吴美妍便说墨菲是这间宿舍的第一位入住员工,主动把主卧让给了她,墨菲很感动。虽然她住哪个都没关系,但主卧里有一个书架,对于爱买书的她来说简直太有用了。
吴美妍带着工人们下去继续搬她的行李,庄梓修和南铃便开始帮着墨菲把打包的行李拆开,一样一样的布置和归位。有一对学景观设计的师徒主导房间布置,不多久就出现了一间温馨又可爱的女子闺房。
行李全部放到位之后,师徒两为需要多少盆植物争了起来。庄梓修主张在买3盆植物,一盆放在窗台上,两盆藏在书架里,南铃则主张至少8盆起,还要大大小小种类不一,错落出一种小花房的美感。
墨菲想起了李洱办公室里的那一室绿植,自己每天照顾它们就已经够了,不由得摇了摇头,劝说两位设计师打消买绿植的念头:“植物就算了,我运气不好,唯一养活了一株仙人掌,后来不小心从窗台上摔下去了。”
庄梓修表示这个理由非常有说服力。
这些都做完后,也就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墨菲主动要请他俩吃饭,不过得刷信用卡。三人刚准备出门,吴美妍也收拾完毕,墨菲于是也邀请了她,四人一起去吃顿乔迁饭。
地方是吴美妍选的,是一家精巧雅致的西餐厅。进去后她熟练地点了菜,便开始热络地同庄梓修攀谈。
想到庄梓修既是艺术家又是大学教授的身份,吴美妍的身体就使劲往外分泌荷尔蒙。可惜她不知道,既然是艺术家,品味又怎么会一般?庄梓修用鼻子一闻便知吴美妍完全不对他的胃口,不过,碍于她是墨菲的室友兼同事,他便摆出一副久经沙场的交际花脸,敞开了怀抱接收她源源不断送过来的秋波。
南铃好像很不适应这种场合,便又变成了闭口观音。
墨菲偷偷问她:“怎么了?这里的东西不合你的胃口吗?”
“东西很好吃的,好像是人不合我的胃口。”南铃说。
这个周末不合胃口的人,还有小别墅里的孟柯。
天气清爽,李洱像往常那样爬到小别墅前的一棵大树上,躺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乘凉,斜着眼睛便看到围着花坛转圈的孟柯。李洱一收到南铃的图纸就给了林伯,眼下,几个工人一起开动,已经快要将花坛修好了。
要说,南铃的设计是真的不错,小别墅虽然是欧式的,其实就是一个卖房子的风格而已,并没有什么精心的设计,原本的花园整体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酒店前的绿化那样,虽然丑不到哪里去,格调实在不高。南铃就着花坛被炸坏的那个角,让工人们把原来的大理石全拆了个干净,然后加上了碎石、栅栏和高低错落的设计,一下子就为小花园平添出一种清新的田园气息。
可是,这一整天,孟柯都在围着花坛转,他皱着眉头,走过来又走过去,像是有什么碍了他的眼一样。
李洱伸手扔了一根树枝到他的头上,正中。
他问:“你想把花坛吃了?”
孟柯抬起头来,皱着的眉头突然松了,他眼睛一亮,对李洱笑呵呵的说:“还是你最懂我。”
李洱心里一阵恶心,在枝桠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孟柯,不一会儿,竟舒服得睡着了。
随着公司开启了越来越多新的战略转型动作,墨菲的工作也越发忙碌起来。
周一一早去公司后,墨菲和李洱都没说上几句话,先被淹没在一团信息的乱麻之中。她像尽职的铲屎官忙活着被猫主子玩乱的毛线一样,用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才终于把各方进程汇总成简单利落的进度表。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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