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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浅让守卫抬起头来,在心中默默数了十个数,末了笑了,“你不应该对我道歉,应该对你的先生道歉,毕竟你损害的是你先生的形象和威严。”
这位名为“杜三”的守卫愣住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说这番话的意思,转头去看特因先生。
宋浅的这番话也很出乎许蔚然的意料,他不知道宋浅说这番话是真心觉得杜三损害了他的形象,还是想要借他的手惩治杜三。
许蔚然的心思飞快的翻转,在杜三看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决定,“任务结束后自己去领罚——如果不是这次带的人少,一定会让你滚回去!”
杜三立刻领命,应一句“是”退出了房间。
“怎么样,对我的处理结果还满意吗?”等人走了,许蔚然问对面的宋浅。
宋浅歪着头看他,“问我做什么?这是你的内务,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呀,是真的觉得不好,如果他们这种态度万一哪天真的得罪了人怎么办呀?”说的好像宋浅真的是在为许蔚然好一样。
许蔚然无声地笑了一下,从果盘上拈起一片橙子递到宋浅面前,“吃吗?”
宋浅抬起眼看向橙子,和拈着橙子的手。橙子的成熟季节在金秋,此刻不过五月中旬而已,竟然有熟透的香橙。胜雪吴盐撒在上面,诱人无比。顺着橙子向上看去,拈着橙子的手也是修长且白,一看就保养地无比细心。
宋浅从他手中接过香橙剥开金黄色的外皮,塞进嘴里。刚刚接过橙子的时候,许熙然的手无意间擦过宋浅的手背,光滑细腻,完全不似某人的手,因为常年握手术刀,指尖上有着一层薄茧。
宋浅嚼着香橙发呆,直到许蔚然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次她才有感觉,“嗯,怎么了?”
“发什么呆,问你好几次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喝酒了?”许蔚然微笑着看她,好奇地问。
嗯,怎么突然想起来喝酒了呢?“因为睡不着吧。”因为睡不着,想要找人一起喝酒,可是那人不在啊。也不知道他发现自己不见了之后会怎么样。
“我们来聊聊天吧。”宋浅扯了一张纸巾,擦掉吃橙子时弄到手上的汁液,然后拿起酒瓶给自己和许蔚然分别倒了一杯酒。
“你知道五粮液集团出过一种青梅酒吗?”宋浅啜了一口酒,歪着头问许蔚然。
许蔚然摇摇头,“没喝过,好喝吗?”
“透明的带点儿青色的液体,酸酸甜甜的果子酒,其实喝起来和饮料差不多。”宋浅说,“我第一次喝那种酒的时候,就感觉,特别像你。也不对,”宋浅说完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应该是特别像我们俩,甜一阵酸一阵的,虽然有时候也挺苦,但是少。不过呢,这种酒适合浅酌,喝多了还是上头的。”
宋浅和许熙然在悠闲地聊天,苏潜他们却在另一栋楼的22楼里对着电脑屏幕干着急,除了刚才的那个男人的画像,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其他有用的信息,只能看到宋浅的半个背影,和许蔚然的上半身。
宋浅盘腿坐在地上,端着酒杯在手中摇,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晃了几下又端起啜了一口,红色液体沾在唇上,血一般红润。
“你其实清明节之前就回来了吧。”宋浅冷不丁发问。
许熙然一愣,然后露出一个苦笑,“果然瞒不过你,你怎么知道的呢?”
“今年清明节,我去西南给你扫墓,”说到这里,宋浅对许蔚然抱歉地一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活着。”
许蔚然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我去扫墓的那天,晚上去吃汽锅鸡的时候,在店里看到一个特别熟悉的背影,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想,是你吧。”宋浅最后一句话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许蔚然点头,“我其实并不知道你每年都去扫墓,我那次只是经过昆明。”
“你的目标是凌城,对吗?”宋浅的话越来越直接,“或者说,是我?”
苏潜听不到宋浅他们说话的声音,也看不到宋浅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对面的许蔚然先是苦笑,然后点头,最后是愕然。像是听到宋浅说了什么令人非常吃惊的话。
许蔚然愕然之后,终于开始正视宋浅,“你变了。”
这回轮到宋浅笑了,笑得很大声很肆意很张扬,“谁不会变呢?你不也从许蔚然变成了特因了吗?如果五年过去了,我还不变,那我也太蠢了。”
宋浅仰着头笑完,用手背一抹眼角的泪,“五年,我从最开始的愤怒、悲伤到后来的无奈、接受,生生从一个128斤的圆润美女,熬成了现在一百斤不到的干尸。”
宋浅自嘲地笑,“等到我快要完全接受这件事的时候,等到我搬离那篇灰色记忆准备重新开始的时候,你tm的又回来了。”
听完宋浅的话,许蔚然沉默了。他其实想过,宋浅会愤怒、悲伤、无奈、怨怼,但是他没想到,宋浅会这么多年走不出来。
“对不起。”许蔚然颓然地道歉,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宋浅没有理会他的道歉,自顾说下去,“所以,清明节那件事,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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