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不知道心疼,我的人我还心疼呢。”
陈溪闻言脸刷的一下红了,回手扯了扯张扬的胳膊,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于言笑了笑,道:“呵呵,记得脚踝要涂药,而且不能剧烈运动。”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陈溪说了句“于导再见”,于言朝他挥了挥手。
张洋将人拉进屋里,随手反锁了门,而后不由分说将陈溪抱起来搁到了沙发上,蹲在地上握着陈溪的脚踝问道:“哪一只脚?”
陈溪指了指左脚,然后有些心虚的开口道:“不是很严重,所以我就没跟你说,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好了。”
张洋点了点头,并没有为此而指责陈溪。他小心翼翼的握着陈溪的左脚抬起来看了看,发觉脚踝处略有些红肿,好在并不严重。
他拿过于言送过来的药膏,抹了一点为陈溪一边揉着伤处一边道:“我每天都要操心很多事情,公司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他们总是要跑来问问我,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就能显示出他们多么把我放在眼里。”
“可是那些让我操心的事儿,没有一件是能让我高兴的。”张洋手指的力度十分温柔,而且一下一下的极有耐心,就像他面对陈溪时的情绪一样,他抬头看着陈溪继续道:“每次特别烦的时候,我就想,要是能有让我高兴的事情来给我操心,那该多好的。”
说罢他突然露出了一个十分温柔的笑,然后对陈溪道:“我大概只有操心你的事情时才会觉得心甘情愿,可是你偏偏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让我操心,这可怎么是好呢?”
张洋想起陈溪和他相识后的种种,心里不由感慨万千。陈溪的新身份是大学尚未毕业的学生,当时是来张氏实习的时候被张洋看上的。
起初,他只是觉得陈溪的气质看起来有些特别,接触之后发觉陈溪一直不愿理人,就像是个把自己裹在壳里的坚果,无论如何都撬不开外皮。
后来,在张洋的“纠缠”之下,陈溪拿出了莫大的勇气一口气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张洋。张洋自然没有立马就信,他甚至怀疑过陈溪有妄想症,可是一个人要证明自己是谁,天长日久有的是法子。
陈溪虽然内向,但是他脑子一点都不差,于是没过太久的时间,张洋就相信了他的身份。那段时间,张洋还特意去查过陈溪这具身体的主人,但是并没有得到太多的线索,至今为止他和陈溪都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怎么“死”的。
不过,这不妨碍他们相爱。一个人爱上另外一个人,本就夹杂着许多玄而又玄的机缘,生和死,来和去,半点不由人。
“那你能不能操心一下,把我抱到床上,我有点困了,想睡觉。”陈溪红着脸道。
张洋闻言一愣,万没想到陈溪脸皮那么薄的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然,人家陈溪说的睡觉和他想的可能压根不是同一回事,但这同样不妨碍他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