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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的有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秦怀山默默点头。
“来人!”石瞻忽然朝外面喊道。
“将军有何吩咐!”门外的守卫听到石瞻的声音,立马走了进来。
“派人去雁门关,告诉李昌和王世成,让他们原地等待石闵的消息,派人打探匈奴人的动向,寻找石闵所部的踪迹,一旦发现,让他们即刻返回雁门关内。”
“是!”
石瞻终究没有进宫,而云中被破的消息,到底还是没有及时传到石虎那里。
“云中被破,这个消息本王一直没有派人回邺城禀报,若是就这样让父皇知道,父皇必定怪罪,那本王这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谭渊皱着眉头,说道:“云中被破,此事不能全怪在殿下头上,卢海龙被匈奴人骗的开了城门,才导致云中覆灭,殿下尽可能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卢海龙的身上。”
石遵点点头,说道:“卢海龙战死,现在死无对证,将云中被破一事全部推到他头上倒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这样一来,只要殿下到时候一口咬定,当时云中告急,殿下已经第一时间支援,那这笔账就不能算在殿下头上。”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当日本王在父皇面前夸下海口,说能摆平此事,没想到这次匈奴单于亲自出马,咱们差点连本都折进去!现在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本王真是发愁,该如何向父皇交代!”
“这个……”谭渊一时计穷,似乎也想不到应对之策。
“雁门关守将已经被斩,当初老五的计策倒是没错,不过他没有估量到匈奴人会里应外合,若是父皇追责,那本王也可说是雁门关守将守关不利,放走了匈奴人。”
“怕就怕这样一来,殿下会失了周边驻军的人心。”谭渊看了一眼石遵。
“弃车保帅,实在是无奈之举,不过雁门关守将本就是无能之辈,若不是看他对本王还算恭敬,本王早就上书父皇建议换人了。这次刚好有机会杀了他,到时候要想办法换上咱们自己人,这样一来,雁门关又完全在本王的控制之下。”
“这次匈奴人来犯,殿下的人马损失不小,现在急需补充兵员,还有一点,步卒在对抗匈奴骑兵的时候,其劣势已经相当明显,无法长途奔袭,缺乏机动性,若是攻城守城还行,一旦到了平地之上,就是匈奴骑兵的活靶子。”
“你说的没错!”石遵站起身,看着谭渊,接着说道:“云中被破,损失战马上万,经此一役,短时间内,难以再建足够的骑兵来应对匈奴人。”
“咱们李城不是还有三万多匹战马吗?”谭渊疑惑的问道。
“嘘!”石遵瞪了谭渊一眼,低声呵斥道:“那是本王私下圈养的,连父皇都以为云中才是西北最大的马场,你想害死本王?”
“属下不敢!”谭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认错。
“待本王回了邺城,还是要上书父皇,问父皇要钱粮,能不动用自己的,就尽量不动。”
“那之前招募的人马,是不是仍然不向朝廷禀报?”谭渊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不能禀报!”石遵说道:“本王都告诉你了,那是本王自己的家底,是用来做最后的打算的,岂能让朝廷知道?本王看你这次是让匈奴人打昏头了吧?怎么今日尽说一些胡话?”
“属下失言,请殿下恕罪。”
石遵有些瞥了谭渊一眼,问道:“李昌和王世成两个人有没有什么动静?”
谭渊摇摇头,说道:“从早上两人闹过之后,就再没有任何动静,李昌似乎也不再吵着要带入出关了。”
“你说石闵那小子,有没有可能全身而退?”石遵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