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鉴收拾好,正要出门,高尚之走了进来。
“殿下这是要去哪里?”高尚之问道。
石鉴指了指放在桌案上的圣旨,笑着说道:“老不死的派人来宣旨了,本王要进宫一趟!”
“这个时候进宫?莫非……”
“大人不必多心,本王猜想,应该是刘贵妃的枕边风吹到老不死的那里了。”
“会有这么快?”高尚之有些担忧。
“再晚几天,巡防营怕是要鸡犬不宁了!”石鉴微微一笑,拍了拍高尚之,说道:“大人,你就安心的等本王回来吧!”
“是……”
出了宁王府,石鉴依然是一副规规矩矩的老实人样子,丝毫没有在府中的亲王气概,坐着一辆寒酸的马车,奔着皇宫去了。
养心殿里,石虎正闭着眼睛,脑子里还在回想小香那迷人的躯体,这时候,陆安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宁王殿下到了。”
石虎似乎没有听到,闭着眼自顾自的遐想,还不自觉的舔着嘴唇。
见石虎没有反应,陆安又喊道:“陛下……”
石虎终于反应过来,骂道:“瞎叫唤什么!”
陆安吓的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奴才该死……”
“什么事!”石虎没好气的问道。
陆安颤颤巍巍的回答:“回禀陛下,宁王殿下已经在外面侯着了……”
“叫他进来!”石虎瞪了陆安一眼。
“是……”陆安连忙起身,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石鉴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向石虎行跪拜礼,喊道:“儿臣叩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虎看着跪在地上的石鉴,衣裳略显寒酸,人倒还算精神,于是微微抬手,不冷不热的吩咐道:“起来吧!”
“谢父皇!”石鉴说着,起身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不敢直视石虎。
“知不知道朕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石虎问道。
石鉴假装害怕,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略显惊恐的说道:“是不是儿臣做错了什么?儿臣愿听父皇教诲责罚!”
石虎都被石鉴的反应弄的莫名其妙,不过细细想来,这个儿子,似乎从来没有与他单独说过话,几十年来基本对他都是放任不管,除了还有那么一点血脉关联,此外也就没有什么联系了。
“看你那胆小如鼠的怂样!半点都不像朕!”石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这些年没能跟在父皇身边学个一鳞半爪,实在是遗憾……”
石鉴的话说的甚是微妙,没有丝毫埋怨石虎,却让石虎知道自己对于亲生儿子的亏欠。
“起来起来!”石虎吩咐道。
“是……”
“听说这些年你一直待在宁王府,还算安分,没给朕添乱。”
石鉴恭敬的说道:“蒙父皇恩典,给了儿一个容身之处,母妃一直教育儿,知足常乐,所以父皇当年赐的那所宅子,已经是让儿心满意足。”
“朕听说你一无官职二无朝中往来,那你每日都做些什么?”
“回禀父皇,说来惭愧,儿臣除了偶尔出门转转,其他时候,也就是窝在家里看看书习习武,时而也做些杂活。”
“什么杂活?”石虎听着有些新鲜。
石鉴尴尬的笑了笑,回答:“房屋的修缮,院里除除草之类的一些杂活……”
“你好歹是个亲王,怎么还做这些粗活?”
“父皇您不知道,宁王府每年从内府领到的钱粮有限,儿实在养不起太多了家丁仆人,偶尔还要接济一下母妃,所以……有些事情得自己动手。”
石虎虽然冷酷无情,但是听到石鉴的这番言辞,心中尽然也微微有些动了恻隐之心。
“方才你说你还习文练武?”石虎随便找了个话题,掩盖过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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