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不来的,咱们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攻打邺城!秦川刚刚说的办法,老汉认为可行,就是要冒点风险罢了!”
李昌看着两人为难的样子,说道:“他不是说城里有宁王府的细作吗?等他带人抓来了再说!”
“也只有这样了!”王世成眉头紧锁。
“天意啊!”李顺仰起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天不灭冉家,天不灭汉人!上天让我们这两个老东西活到今日,定是要我们亲眼看小公子继先人未竟之志,驱逐诸胡,复我汉室江山!”
......
没到一个时辰,帐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嘈杂之声,王世成和李昌连忙走了出去。
五六个衣着朴素甚至有些破烂之人,被五花大绑,押到了王世成的面前。
“是你?”王世成微微皱眉,一眼便认出了那个人。
那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王世成,此人正是当日混在难民之中,鼓动难民暴乱之人,当时石闵还把他抓了回来,但是最后将他放了。
“平白无故的,你们为什么抓我们!”那人喊道。
“秦怀山,这些人便是你说的细作?”李昌问道。
“不错!他们是奉石鉴之命,混在难民之中,一来刺探军情,二来,在关键时刻制造混乱。上次差点与林炎动手,就是他们这几个人谋划的!”
“你个老不死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人回过头骂道。
秦怀山没有回应此人,而是对王世成说道:“如何,现在相信老夫了吧?”
王世成对狗蛋儿吩咐道:“全都处死!”
狗蛋儿点点头,对手下吩咐道:“带下去!”
片刻之后,一阵哀嚎声传了过来,王世成看着秦怀山,围着他打量了一番,忽然停下脚步,问道:“若按你说的去办,你有几分把握?”
“若是我把二位的死讯带回邺城,王鸾北上的几率有八成,至于二位拿下他有几分把握,就不是老夫的问题了!”秦怀山想了想,又说道:“至于邺城之内,老夫自有办法可保公子周全!”
“你有什么办法?”王世成问道。
“我得知道石鉴的所有安排,才能确定怎样安排最为妥当!”
“你说了半天等于白说!”李昌不耐烦的说道。
“狼骑尉已经多日不在大营,想必公子是想有所安排的吧?但是怎么安排最合适,他未必知道,起码......老夫知道如何让这些兵马进城!狼骑尉再厉害,战马是跨不过邺城的城墙的!难道不是吗?”
“好了好了!二位将军,赶紧让秦川走吧!小公子千万不能有闪失!”李顺催促道。
王世成想了想,对李昌说道:“二哥,事到如今,唯有如此了!”
李昌看了一眼王世成,又看了看秦怀山,说道:“姓秦的,我们暂且信你!不是因为你刚刚的话打动了我们,是因为我们相信,冉将军的铁卫营,不出小人!”
秦怀山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秦川定不负二位将军的信任!”
“给他一匹马!”王世成对手下吩咐道。
秦怀山什么都没带,赤手空拳上了马背,临走之前,又回头说道:“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二位将军!老汉担心此去邺城,若是我有三长两短,怕是这个秘密便永远不会被西华侯府知道了!”
“什么秘密?”王世成问道。
“宁王府早已与鲜卑人有勾结,当日大将军的死,便是因为石鉴暗中给了慕容儁准确的消息!”
“什么!原来是石鉴!”李昌大怒,问道:“你为何不早说!”
“早说?早说又能如何?时机不成熟,又没有证据,难不成西华侯府还想光明正大的杀掉一个亲王不成?”秦怀山瞥了一眼李昌,又对王世成说道:“王将军,照顾好小女!拜托了!”
说完,秦怀山微微抬手行礼,未等王世成反应过来,秦怀山大喝一声,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