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透风的墙,任何事情,只要做了,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秦怀山说完,将桌案上的油灯挪开,然后将桌案的一角抬起,用力转了几下,一截桌腿便被他取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石闵有些纳闷。
仔细一看,那一截桌腿居然是空心的,秦怀山伸出手指抠了几下,便从里面取出了一块卷好的羊皮纸,然后又将那一截桌腿装了回去,重新将油灯放回了桌案。
“这羊皮纸上记录的,是我隐居闹市十几年暗地里发现的西华侯府的暗线分布以及宁王府的一些秘密!”秦怀山说着,将那张羊皮纸摊开,足足两尺见方。
石闵掌着油灯,仔仔细细的看着上面各种详细的标注,脸色微变。
“徐三叔,您来看看!”石闵对秦怀山招招手。
徐三来到石闵身边,石闵指着羊皮纸上的记录,对他说道:“您看看,这些标注是否准确?”
徐三拿起羊皮纸,靠近油灯,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眼神里不仅充满了惊愕。他抬头看了一眼秦怀山,秦怀山气定神闲,泰然自若。
“公子,这张羊皮纸上记录的信息,确实很详细,基本包含了我们走邺城六七成的布局。”徐三郑重的对石闵说道。
石闵也颇为吃惊,问秦怀山:“这些线索,你都是如何得到的?难道西华侯府之中,有人被你收买?”
“少主不必担忧,并无人被老仆收买,这也是大将军令人佩服的地方,手下没有一个败类。”秦怀山捋捋胡子,说道:“如今讨论这个并没有什么意义,给您看这些的意思,无非只有一点,老仆自始至终,就没有想着要害西华侯府,如今到了非常时期,您一定要相信老仆!”
“相信你有何用?西华侯府的兵马都在邯郸,公子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指挥这些兵马!连邺城都出不去!”
“出不去不代表没有机会取胜!”秦怀山看了一眼徐三,然后又镇定的对石闵说道:“如今西华侯府看似处于弱势,但是只要抓住石鉴的几处软肋,他就无法成功!”
“软肋?什么软肋?”石闵问道。
“这......”
“公子,郑妃不是在我们手里吗?这就是最大的软肋啊!”徐三打断了秦怀山的话。
“郑妃娘娘?”秦怀山大吃一惊。
“没错!”徐三应道。
秦怀山微微点头,说道:“有郑妃在手,固然是一步好棋,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未必管用!”
“未必管用?不可能!石鉴是出了名的孝子,他绝对不可能弃他自己的母亲于不顾。”徐三说道。
石闵不说话,似乎是若有所思。
“你太小看石鉴称帝的决心了!”秦怀山看着徐三,说道:“他为了帝位,整整隐忍了三十多年,他怎么可能回轻易放弃?难道就因为一个郑妃,束手就擒?”
“你说的没错!”石闵缓缓说道:“这也是我一只担心的问题,否则早就可以把郑妃在我们手上的消息透露出去了!”
“幸亏少主您没这么做!否则西华侯府恐怕早就危险了!”
“为什么?你说的意思我不明白!”徐三说道。
“简单的说,在石鉴的眼里,或许没有任何东西比皇位更重要,包括郑妃娘娘!否则换谁能给隐忍这么多年?”
“那依你看,石鉴还有什么软肋?”石闵问道。
“如今只要您在邺城,那他宁王府便有非常大的优势,两万巡防营士卒,还有数千禁军。但是少主可知,他石鉴为何迟迟不对您动手?”
“因为邯郸有数万精兵,就算拿下我,还有二叔和三叔在,就算到时候他们不能替我报仇,但是也会是一个令他头疼的事情。”
“少主,您只说对了一部分!”秦怀山镇定的说道:“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他不确定,西华侯府在邺城到底有多少人手,他没有一举将西华侯府剿灭的把握。万一您没有被他抓住,那便是后患无穷,所以如果他要对您动手,一定会有一个相当合适的理由,让您离开西华侯府。”
“那对于他来说,最能确保动手的地方,便是皇宫了!”
“没错!就说皇宫!”秦怀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