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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刘显微微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罗铁汉,问道:“你也这么想?”
罗铁汉点点头,说道:“莫名其妙的,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这石鉴一定是什么谋算!”
“罗将军,你这话就不对了!万一这石鉴是真心归附呢?你岂不是让主上错失良机?”
“对对对!主上!三思啊!不管这石鉴的话是真是假,都不能这么急着下定论!”
众人立马争吵起来,场面有些混乱,刘显一身酒气,很不耐烦的呵斥道:“行了行了!吵什么吵?一个一个说!”
刘显说了这话,众人倒偏偏安静了下来,谁都不说话了。
“叫你们说,你们倒不说了!”刘显很不高兴,斥责道:“刚刚不是还吵的起劲吗?现在就没人给个准话了?”
罗铁汉想了想,终于缓缓说道:“主上,既然宋大人他们觉得这是个机会,倒不如您宴请这石鉴,到时候我等极力劝酒,等他喝多了,说不定会吐露心声,说出他的真实意图。若是真心归附主上,倒或许确实可用,若有异心,主上到时候也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不能心慈手软?”刘显看着罗铁汉,问道:“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杀了他?”
“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石鉴如果有异心,定是个祸患,主上怎么能留他?”
刘显摆摆手,对罗铁汉说道:“你真是一介武夫!见识浅薄!”
“罗将军,你今日给主上出的这些主意,怎么尽是馊主意?”有人质疑道。
罗铁汉很不服气,说道:“怎么就是馊主意了?放走石鉴,岂不是纵虎归山?”
“杀了石鉴,对主上难道就有好处了?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子,现在虽然赵国乱成一团,但是高祖皇帝的余威还在,现在杀他的儿子,你是想让主上成为众矢之的吗?”
“说的没错!石闵顶多也就是把石鉴赶出了邺城,没有杀他。高祖皇帝的子孙都在,说不定过段时间就有人要称帝,这个时候让主上来当出头鸟,恐怕不好吧?罗将军,你安的什么心呐?嗯?”
“我......”罗铁汉哑口无言。
“罗将军,行了,你的建议,还是好好琢磨琢磨再跟我说吧!”刘显说着,也不看罗铁汉,拿起了酒杯,说道:“去忙吧,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
罗铁汉知道刘显是在赶他,悻悻的行礼应道:“是......”
见罗铁汉走后,刘显嘲讽道:“一介武夫,就是头脑简单!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尚未走远的罗铁汉,听到这句话,羞愤难当。
罗铁汉出了刘显的官邸,骑着马直接回自己的府邸去了,一路上都在为刚刚刘显嘲讽他的那句话而耿耿于怀,两个随从跟在身后,见罗铁汉一言不发,他们也不敢说话。
就在罗铁汉快到家门口的时候,一个身形瘦削的老头,站在路中间,远远的看着罗铁汉。
“老头!我们将军来了,你还不让开!”罗铁汉身后的手下喊道。
罗铁汉被手下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不由得抬起头,看了看那老头,只见那人依旧从容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带微笑,看着罗铁汉,笑容之中,似乎向罗铁汉传递着什么意思。
“将军,我去赶他走!”手下说道。
罗铁汉觉得这老头有些奇怪,伸手拦住了手下,吩咐道:“别动!他好像是冲着本将来的!看看情况再说!”
“是......”
就这样,罗铁汉等人骑着马朝那老头走去,那老头依旧不避让,却也丝毫不胆怯,似乎就是在等着他。
“罗将军,老朽在此恭候多时了!”这个老头,正是高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