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来做笔生意。”
“我记得你上次拒绝的很痛快。”
“反悔了不行吗?”
“说吧,有什么条件。”
“我找杨政严。”
“有什么事和我说一样。”
“你做不了主。”
“所以你来找你爸爸?”孙瑶突然笑着问了一句。
张开听到孙瑶的话,当场愣在了那里,今天受到的心理冲击已经够多了,但是现在这句话,绝对是他这辈子受到过的最大的刺激。
我一定是做梦还没醒过来。
杨政严是队长的爸爸?
呵呵。
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说过了,他只是个捐精者。他不知道我,我不挑破这件事,我们约定好的,不是吗?”杨千叶冷冷的看着孙瑶。
孙瑶突然笑了出来,笑的很夸张:“来吧,我带你上去。张开,你去休息室等吧。”
张开呆呆的走到休息室,脑子很乱,根本理不清楚。
当杨政严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的时候,看到了孙瑶带进来的杨千叶。
杨千叶看着杨政严,杨政严看着杨千叶。
父亲看着儿子,儿子看着父亲。
孙瑶悄悄的关上了门,将一对父子留在了办公室中。
“坐吧。”杨政严伸出手指着自己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
杨千叶皱着眉头坐下,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杨政严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来峡谷柔情视察的杨政严,身上满是上位者的威严,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现在,那种感觉很随和,甚至是,带着一点慈祥。
“你长大了。”杨政严看着杨千叶的脸,越看越觉得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只是瘦了很多。
听到这句话,杨千叶的疑惑越来越重,这句话的语气,明明是一个父亲见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才会表达出来的语气。
那种感慨,那种欣慰,那种遗憾,那种悲伤,那种喜悦,那种幸福。
“我们,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杨千叶不喜欢杨政严的说话语气,假装的澄清了一下双方的关系,强调说话时需要用的语气。
“别装了,孩子。我都知道了。”杨政严从抽屉中拿出了那份DNA鉴定报告,温柔的抚摸着纸上的每一个细节。
杨千叶死死的盯着杨政严,各种各样难以言表的情绪充斥了全身。
“那时候,你还只有四岁办,还只有那么一点。”杨政严轻柔的放下鉴定报告,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小,温柔的语气再也听不出这是一个封疆大吏。
“那时候,刚好是全国严打,很多证据很多线索都消失了,找不到你,哪里都找不到你。这些年来,只要一有你的消息,我会放下所有事情去找你。”杨政严的眼眶慢慢的湿润了起来。
不是不流泪,不是不悲伤,只是风雨沧桑让自己习惯了悲伤苦痛。
“你的外公退休前,是体育总局的副局长,那时候应该是我接他的位子,可是我没去,因为云贵那边传来了疑似你的消息。”杨政严一点一滴的回忆着:“太多了,一次次的满怀希望,一次次的失望回来。直到去年,西湖市公里孤儿院的院长告诉我我的孩子已经死了,我真正的感受到了绝望。可是就在昨天,我拿到了这张鉴定报告。我的儿子还活着。我的儿子,叫做杨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