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我哥哥只是做个假设。”昆图斯虽然看起来和西塞罗有着不同的意见,但作为弟弟倒对兄长颇为尊敬。
“可他也提到了限制将军的问题吧?”仔细揣摩之前的对话,自己就在元老院内的西塞罗极有可能是内奸的头目,“昆图斯长官,我认为军团中很有可能藏着你哥哥手下的间谍,时刻关注着凯撒将军的一举一动,找到良机就会和上次进军加尔马尼亚时煽动叛乱一样试图破坏军队的团结,从而达到限制将军的效果。”
“不不不,”昆图斯连忙摇头,“哥哥尽管这么说了,但他从来没有做任何对凯撒将军不利的事情,况且他自己并不和那群贵族党一起”
“贵族党?”阿尔布斯也曾经和我讲过这些概念。
昆图斯看我不太明白,又做了一些解释:“嗯,不过他们并没有举个旗帜什么的特意表明自己的立场,只是优先关注贵族利益的人被归为贵族党,优先关注平民利益的被分为平民党哥哥不是贵族党也不是平民党,作为元老,他一般持中立的态度,对他来说共和国才是值得第一考虑的,一切都是为了罗马而不是个人。”
这西塞罗的思想还是蛮伟大的
作为一个平民,我对贵族的事情根本不感冒,自己只是帮他们种田的人,一个家庭因为出身问题就能独占几百亩田,实在太不公平了。
结果跟昆图斯探讨了一轮还是不知道幕后的操纵者到底是谁,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一定是贵族党的人。
与日耳曼人的战争也告一段落了,缴获的辎重和女人又可以让军队士气大涨了。
尽管现在才值九月,但因为早早结束的战斗,凯撒将军带着军队转移到了塞夸尼人的村落,在离维松提奥不远的地方搭建冬季营房。
军团浩浩荡荡地经过了维松提奥,这个城市拥有着天然的壁垒,入口两边被陡峭的山坡挤压地只露出一条小道,而在最高坡处建好大门,这些大自然的杰作就被人类利用为了坚不可破的城墙。
而从北面向南望这阿尔卑斯山,又是别样的风景,巍峨的山峰顶破云端插入天空,在这片模糊的另一边则是日内瓦高耸的木墙与米兰肥沃广阔的平原。
一年了啊,来到这里已经。
“塞克斯都!”
从身边的马车中听到凯撒将军的声音,我连忙转过头去向他敬礼。“凯撒将军!”
“我现在要回山南高卢一趟,去处理一些政治问题,护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请给在下几分钟收拾一下随身物品!”听到自己也能和将军一起回意大利,我欣喜地接受了这个命令。
要是可以选择的话,谁愿意在这个鬼地方过冬!
接下来的一周里,都由我驾驶着马车,而其他护卫则骑马跟在后面,沿途经过了两个友好村庄,等到了日内瓦也没有停下,直接赶往了米兰。
尽管米兰还是有着浓厚的高卢气息,但在这城市的门口还是闻到了久违的文明味道。
“凯撒将军,我们到了。”
“将军?”
凯撒久久没有回应,我将身后的帘子拉开,只见他正双手撑着额头呆,神色有些忧伤。
“凯撒将军,我们到了。”
“啊,”这回他终于回过神来了,“好的。”
“将军,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理由吗?我们刚刚才取得了如此关键性的胜利,我完全找不到悲伤的理由呀。”
凯撒轻笑了一声,答道:“亚历山大大帝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征服了整个世界,而我现在却还在高卢与这些野蛮人打的不可开交;汉尼拔在二十多岁就迈出了长征入侵罗马的第一步,跟他们比起来,凯撒的这些胜利又怎么能让自己高兴起来呢?”
虽然凯撒在取得了胜利后表现出了满足的感觉,可如果把自己和其他历史上伟大的将军比拟起来,却有一股对自己成就不足的叹伤。
“将军,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领袖了,亚历山大大帝空有一身怒气,却不懂节制死于暴饮,汉尼拔固然做出了令人惊叹的行动,可最后还是倒在了共和国的脚下。将军的能力可谓不在他们之下,这一年你展示出来的都是十足的魄力和小心谨慎,丝毫不比前者两人势要征服世界的狂怒野心与面对逆境的惊人勇气要差。”
我说的都是自肺腑的实话,相比与从未见过,只在传说中出现的亚历山大与汉尼拔,凯撒将军给我的影响更加具有真实性。
“走吧。”凯撒下了马车,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