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伙逃之夭夭,一对新人的兴致也被扫得精光。
子荣皱眉,举步就要追出去,落樱却轻轻拉住他的袖襟,伸手轻轻挡在他的胸前,柔笑道:“别与他们生气,我们办这婚礼,不就是为了让他们热闹一翻吗?洞房之事哪天不可做,倒不如趁此机会与他们乐一乐。”
子荣转眸一想,心中不快也就消失了一半,牵着落樱往前堂走去。
趁着峪恒几个没散,子荣让下人又揣来酒具。
仲夏之夜,月朗星稀,银河坠地,池水盈盈。
小亭里,子荣招来峪恒、子彻和络络,而小蓉则坐在落樱身旁。
峪恒自知做错了事,也不敢作声,只静静看着落樱。
子彻细看哥哥的表情,见子荣神色温和舒淡,不由长气轻吁,自知逃过一劫,不由眦了眦牙。
络络则以下人身份躲在峪恒身后。
子荣楞眼看看他们几个,抬起桌上酒杯,逐杯斟酒道:“明日一别,我们便久不相见,难得今夜一聚,我们好好喝一杯,也算我给子彻和云老板送行了。”
峪恒见他不生气,先是神色一措,恭敬的接过子荣递来的酒,脸上绽出笑意。
子荣对着他温温而笑,眼睛里全是任重道远的信任。
子彻也接过酒,趁着先前未散的酒意,爽性一口饮尽,放下杯子道:“只愿我们能成功与赵国结盟。”
落樱沉沉点头,以温水带酒敬峪恒和子彻道:“一切都靠你了。”
暖酒下肚,络络寻来琴瑟,华月当空,曲调悠悠,几个人喝到深夜方才散去。
因为事情机密,峪恒和子彻都走得无声无息,为了安全,落樱依旧回大内柏苑修养。
还不及一日,落樱就感到聚时欢腾,别时冷清的落差,与子荣对坐柏林深处的廊椅上,不由怀念峪恒、子彻和玉衍长伴左右的日子。
夕阳斜透过柏枝,把整个柏苑镀上一层昏黄之色。她展目而望,身子仆在廊榄上,下巴沉在弯肘上,叹道:“待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着手前往赵国,早点把事情办好了,大家才能又聚在一起。”
晚风吹得她发丝微乱,子荣为她轻理发丝,劝道:“事情还得慢慢办,你也不要急于一时。”
落樱眼里闪过坚绝之色:“大家为了此事尽心竭力,所以必需得赢!”
子荣伸手托起她,搂到怀中,二人静声细看斜阳坠落,静等着即将到来的风起云涌。
盛夏易逝,处暑才过,落樱就临盆了。
燕宫已经多年没有添丁,燕皇极为重视此事,柏苑里更是一片忙碌。
乌木楼里,燕皇端端坐在罗汉榻上喝着茶,命太监时时注视寝房里的境况。
子荣在堂中来回度步,一刻也坐不下来。
“怎么样了?”太监才从寝房回来,子荣就迫不及待的要他开口。
“很好,很好。”太监欣喜道:“夫人意志坚韧,一声不哼,正蓄力而发,身体气色也很好,眼见着就要看见孩子的头了。”
太监又进去看了一翻,高兴的出来道:“快了,快了。”
待太监再次转身进去,子彻和燕皇就听到了婴孩坠地的啼哭声。
燕皇一听哭声哄亮,高兴道:“真是个爽利的好孩子!这么快就出来,她娘也可以少受些罪了。”
子荣澈目放晴,脸上透出朗朗欣喜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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