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待身边一个雾影旧部一一确定了来者身份,才挥手示意他们围桌而坐。
“军中粮划有限,也只能为兄弟备这么点肉食了。”人一坐下,臧谷就亲自举刀剔骨分肉。
“吃,别客气!”臧谷把大块的肉豪气的分给每一位来客。
“不知将军找我们何事之有?”当中一位老兵早知世间没有白食的午餐,肉还没吃,就先问清原由。
臧谷眼睛直盯着割肉的匕首,嘴里尽是客气的道:“如今本帅正是缺人之际,能得你们几位援助,自然是要好好款待你们一番了。”
老兵点着表示明白了臧谷的话,也不忘割下一块肉放进口中,细嚼着道:“将军备的肉火候很到位,由此可见将军煮肉的诚心可鉴。”
老兵话中有话,臧谷剔肉的刀不由停了停,继而又稳稳的,一刀是一刀的把羊的骨肉剔开,边剔边对坐下兵士们道:“没错,打战如同煮肉,有肉有火,还要有慢慢等待肉熟的诚心。”
“可是,敌军像闪电一样,跟本不会给我们等待的时机!”臧谷的话一挑明,马上就有亲眼看见落樱下手的士兵道出他的所见所闻:“整个军营霎时间就被白光所笼罩,还不及想是为什么,很多兄弟就消失了。
臧谷停下刀,转而问那士兵:“怎么消失了?”
士兵想到当时的情影,不由的皱了皱鼻子,然后把臧谷分给的羊肉全放在桌上,这才惋惜的叹道:“尽数化作了灰烬,连成块的骨头都没有。”
“说来听听,那纱罗是如何将人瞬时化作灰烬的?”臧谷的语气似是闲聊,手中的刀却被深深戳进了羊肉里。
“来就电,势如虹,纱罗实在不可小视。”老兵轻叹了一口气道:“想来将军也听过她的威名。”
新晋为帅的臧谷,细细回味道:“打我一进军营,就听得纱罗神功天下无敌,却不想今日会与她狭路相逢。”
老兵见他眼带期等,知道臧谷新晋为帅,极需要打一场胜战以显威名,于是扇风道:“纱罗可是仙奴第一将,将军若是胜了她,必会成为道君庙堂中的第一武将。”
臧谷睨了一眼隐隐含笑的老兵,微笑着顺势问道:“雾影将军不弱,却被纱罗轻而易举的剿灭了,想来,要打败她谈何容易。”
老兵想到雾影战败的惨像,也叹了口气,低头沉默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直默默而坐的慕兼中郎用桌上绵帕擦了擦嘴道:“雾影将军输给纱罗,不仅仅是因为武功修为,最关键的是他中了纱罗声东击西战术。”
臧谷又递了块肉给那慕兼中郎,问他:“你是说,赵燕大军果然混淆了雾影的视线?”
慕兼中郎点头道:“当时雾影将军的所有主力都在应对燕赵大军,才会使纱罗偷袭成功。”
臧谷眼露质疑的道:“可是,燕赵大军那边也大获全胜了。”
那慕兼中郎放下手中的羊肉,轻笑道:“雾影将军被纱罗打死了,主力无人指挥,自然是输了。”
臧谷听了,凌历的眼眸微微一转,转身对候在旁边的士官悄悄说了几句话,接着那士官便匆匆出去了。
对坐的慕兼中郎只睨了一眼臧谷,然后便又拿起羊肉来大快朵颐。
坐下的其他撤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着慕兼中郎默默吃起羊肉来。其实谁都知道,臧谷定是让那士官去查纱罗杀雾影的时间,以推断慕兼中郎刚才说的话。
果然,待羊肉吃得差不多,那士官也回来了,只见他在臧谷耳边轻说了两句,臧谷的脸上就浮起笑意。
恰好,慕兼中郎的羊腿也啃完了,他顺手拿起绵布慢慢的拭着手。
“对付纱罗,不知这位兄弟有何见解?”这次,臧谷的语气明显比刚才客气了不少。
慕兼中郎擦干净手,笑道:“依小将拙见,我们主要的敌人是纱罗,没了纱罗,燕赵大军也就没了龙头。”
臧谷听了,眼中划过一缕狡然,试探道:“那就是所有主力都放在纱罗这边?”
慕兼中郎只是轻笑,语气沉稳的道:“燕赵大军也不可小看,所以,将军此战必须分散他们的进攻,派小队兵马设伏,托住大军,挤出时间擒贼先擒王。”
臧谷这次才是真正的眉开眼笑了,点着头问慕兼中郎:“兄弟这么有才能,不如,就担任此次战役的冲锋官吧。”
“后生自是求之不得。”话虽这样说,慕兼中郎却是意味莫名的微笑着,抬起马奶酒饮了一口,心里把这个奸狡的臧谷骂了不下一百回。
羊肉宴吃完,残兵们也就离开了帅帐。
先前说话的老兵与慕兼中郎同行,走了许久,见四下无人,老兵才语气深长的对慕兼中郎道:“这个臧谷,根本没有我家将军忠直。”
慕兼中郎依心领神会的淡淡一笑,故意道:“我们当兵的,能有战打、有肉吃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这次臧将军邀我做冲锋官,这可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
老兵叹了口气道:“胜了,是他的功,败了,是你出的计。”
年轻军官拍着老兵肩道:“放心吧大爷,我会凡事小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