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围观众人渐渐散去。
萧长熙夫妇扶着萧雅去换衣服了,萧长霖跟景初打了声招呼便先行一步去回复萧老爷子。
封唯一手搭在景初肩头,无奈痞笑:“小初初,这回师兄连累你了。”
若是这种被冤枉的事发生在上辈子,根据对方的背景,景初大概就会先退一步事后再使坏了,像封唯这种率性而为的行为,令他有些羡慕。
“封师兄,这哪里算是连累,分明就是萧小姐无理取闹。”对于封唯和萧小姐之间的恩怨,景初表示好奇:“那个,封师兄和萧小姐有什么恩怨吗?”
封唯仿佛想起什么来,沉默一瞬,苦笑着点头。
这恩怨老大了!
只是这些事,牵涉到一些陈年旧事,事关舒忘,不适合由他来说,索性岔开了话:“小初初怎么会在这儿?”
封唯不想说,景初也没追问,如实答道:“应约而来。”想到萧家碰瓷事件,还是提前隐晦的透露了一两句:“封师兄,我也算认识萧老爷子,一会不会有事的。”
封唯有底气是一回事,但他这辈子可不想止步一个小明星而已,处在这个圈子,以后类似的事只会更多更甚,他也需要自己强大起来,不能总让别人护着。
被一个萧大小姐碰瓷,完完全全就是他们受了委屈!
突然想到舒忘应该要到了,封唯纠结的眉头舒展开来:“走吧,去见见萧老爷子。”
……
华灯初上,灯火辉煌的宴厅,氛围沉闷。
抱着好奇心,众人围成一团看戏。
萧老爷子一脸平静的坐着,身后站着身姿笔直挺拔的萧长霖,父子二人皆是眉头微蹙。萧长熙夫妇站在萧老爷子左侧,二人哭诉了半晌,柳菁说着说着就红了眼,萧雅挽着柳菁的胳膊,时不时低头耳语几句,她已经换身衣服,还化了个素净淡雅的妆容,雾光迷蒙的眸子看上去颇为委屈。
萧长盛夫妇站在萧老爷子右侧,脸上窃喜的神色几乎掩不住了,要是老二被父亲厌弃了,那他日后得到的好处岂不更多?
被碰瓷的景初和封唯站在众人对面,将每个人的神色看得真真切切。
萧老爷子已经从萧长霖那儿听了全部,心里有谱。眼见萧长熙夫妇依旧不依不挠的哭诉,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闹得他有些头疼,若不是今儿个确认景初身份,大喜过望忘了带拐杖来,只怕早就一拐棍打在萧长熙身上了。
也不知他这是作了什么孽,大儿子没出息,二儿子软弱,媳妇怂恿两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成天闹得家宅不宁,小儿子又犟得跟头牛似的,唯一懂事孝顺的闺女还嫁到c市去了。
大儿子至今无所出,小儿子没成婚,唯有老二家生了个女娃。唯一的亲孙女儿,他疼了十几年,过往闹心的事他权当孙女儿小不懂事,加之老二夫妇动不动就哭诉,他也就当没看见。本以为去国外呆几年会好些,没想到却是越不懂事了。
一个两个闹事也不挑挑场合,好端端的一个寿宴,还要他来擦屁股。
萧老爷子半眯着一双沧桑的眼眸,看着坦荡荡的景初,对比萦绕在耳边嗡嗡作响的哭诉声,心中越发气闷了。
这件事,拖到现在,萧家已经闹出了一段笑话,此刻不是谈谁对谁错的问题,而是看如何收场。
当下厉声呵斥道:“好了!”
萧老爷子声音洪亮且气势十足,一下子就镇住了萧长熙夫妇,柳菁看了萧长熙一眼,萧雅在她胳膊上轻轻安抚一下,她才止住哭诉,又有些不甘心,嘟囔了一句:“爸,您总不至于包庇一个外人吧。”
听得这话,萧老爷子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看着景初都觉得尴尬,这才刚刚将老战友的血脉找回来,自家人就这样对别人,简直太过分,就算这老二家不知道景初身份又如何。
景初心里好笑,萧家二房不仅污蔑人的招数简单粗暴,这不依不挠的作风也一样简单粗暴!
挺直了脊背,他徐徐开口道:“萧老先生,景初无意在您的宴会上闹事,只是这盆黑水也是不想接的。”略一停顿,又继续说了下去:“毕竟,景初与这位萧小姐,既无旧怨也无新仇,今天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又怎么可能推她下水呢?”
当着萧老爷子的面,围观众人并未低声议论,但众人在景初与萧雅之间来回扫荡的目光,以及迥异的神色,显然是更相信景初的话。
毕竟,早些年萧雅在京市就传出过不少仗势欺人的事迹。
景初话一落,柳菁立马跳了出来,一脸鄙夷和不屑:“你一个小明星,想搭上我女儿,见我女儿不理你,于是失手推她落水——”
萧老爷子一掌拍在桌上,搁在桌上的瓷杯晃了晃,瓷杯与瓷垫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半满的茶水溢出几滴来。
以往萧老爷子多宠爱萧雅,柳菁很清楚,见萧老爷子真的发怒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嗫嚅着唇角,最终还是知趣的闭了嘴。
萧老爷子眸带厉色的看着自家二儿子,有些无奈,沉声道:“柳家二老近日身体不适,为人子女也该回去看看,长熙,你陪柳菁回一趟柳家吧。”
萧老爷子一向说一不二,此刻说出这番话来,已然明确的表达了立场。
萧长熙疼爱萧雅不假,但对萧老爷子心存几分畏惧,当下笑呵呵的应道:“爸说的是。”拉了拉柳菁的手,投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先避让一番,对于女儿受的委屈,事后再处理就是了。
偏偏柳菁一颗心悬在女儿身上,听了萧老爷子的话,一腔不满,压根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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