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是最强的杀手,自认这天下没有我杀不了的人,直到我遇见了他。
热气氤氲。我泡在浴桶里,放任带着几许药味儿的热水浸泡着我的身体。被深夜的雨完全淋湿身体之后,沐浴祛寒是最好的选择。窗外依旧有雨声嘀嗒淋漓,而我背靠着浴桶边缘,有些出神。
那些在雨水滴落的那一刹出现在我面前的光团,究竟是什么?难道是什么仙家宝物?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如果真的是仙家宝物的话,又怎么可能选择我这么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呢?
我抬起双手,放在水面之上,隐约间觉得,有猩红的色泽融进了热水之中。那是我沾染在手心里的血吗?真奇怪,我记得这次没有在杀人的时候让自己的身体沾染上来自目标的血迹……那这些猩红是从何而来的呢?
我仰着头,望着头顶有着随烛火波动的影子的穹顶,默默思忖着。说起来,那些光团,好像进入我的身体里了呢。
我记得……有很多团各自撞进了我的两只手臂里,有一团撞进了我的眉心,有一团撞进来我的右眼,有一团装进了我的腰侧,还有一团撞进了我的胸口……想到这里,我微微垂下眸子,目光触及那有一大半隐在水面之下的两坨肉,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男人会觉得女人胸前的这两坨肉越大越好呢?太大的话,明明会很影响行动;会让肩膀酸痛,影响攻击的精准性;而且潜伏的时候,很难把握到精准的重心;还很难找到合适的衣物;而且出手的时候还绝对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身影,否则很有可能被人借助这个特征认出来……明明是这样的东西,为什么,那些家伙会那么喜欢呢?男人……真是一种搞不懂的生物。
哎呀?我刚刚在想什么来着?对了,有一团光撞进了我的胸口。唔唔,不会让我的身体收到什么伤害吧?我抬起手掌,按在了胸口处,正准备感受一下体内血液的流动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咳嗽的声音。
那声音似近在咫尺,极为清晰,我能轻易的分辨出,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身体一僵,按住胸口的手缓缓沉进了热水之中。作为一个顶尖杀手,居然被人悄无声息地潜到身边,实在是一种耻辱。
而且,杀手一旦失去了隐蔽的优势,通常也就意味着死亡。难道说,今天我就要……不行,不可以,我还不想死!我悄悄攥住了和我一起泡在浴桶里的寸杀匕的柄端,准备在他逼近到我身边的时候骤然发难!坐以待毙并不是我的风格!
不过,让我感觉有些古怪的是,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咳嗽呢?而且,就算他发出了声音,我也感觉不到他的位置,就好像那声音就是从我身体里发出来的一样。
我皱起了眉头,感觉有些疑惑。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家伙并没有对我发难?然后……我听到了他有些装模作样的声音。
“嗯哼哼,咳咳,小丫头,你好。”那家伙清了清嗓子,努力的想要表现出威严的模样,大声说到,“我是月老的使者,专为你的红线姻缘而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将寸杀匕钉在了热气氤氲的浴桶边缘之上。
我想,我明白那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咳嗽出声了。我垂下眸子,又看了一眼那有一小半暴露在水面之外的两坨肉,想来是这两坨肉惹的祸了。
而到这里来的那家伙,言语中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杀气,至少,不是针对我的杀气。我有些放松了下来。看来,这并不是一场针对我的杀劫。但是,也不排除来的家伙是那种人。
不,不如说,已经可以肯定这家伙就是那种人了。在女人洗澡的时候跑到女人身边的陌生男人,除了采花贼之外还有其它可能吗?
虽然我并不是很在意胸前的这两坨肉,但是,被人看光光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能容忍啊!
“月老?红线姻缘?”我嗤笑了一声,很是不屑。“明明就是一个采花贼,偏偏还要用这种冠冕堂皇的说法。”不过,这个家伙隐匿行迹的能力很是强大。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发现他到底在哪里。
“采……花贼?”那个声音似乎有些僵硬,好像对自己的身份有些很大的不满,“不不不,我不是,你好像对我的身份有很大的误解……”
“有什么误解,会在别人洗澡的时候偷偷进入别人房间的,不是采花贼还能是什么?”我努力的试图让他多说话,希望能够藉此确定他的位置,然后干掉他!
“偷偷进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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