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深捂着屁股暗叹:真不愧是亲父子,这种堵人嘴的事那是一等一的像。自己什么都没做,先白捱了三十板子。
周深窝在家里养伤,派人去寻何满,哪成想连人影都不见,问及何家人,只说她又去了城北的别院。
等他顶着伤到了城北的别院,总算见到了何满。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何满丝毫不受影响,仿佛事不关己。
见到他还不客气的问:“咦,周大人好悠闲,你也来汤山泡温泉?”
他泡个屁的温泉。
抚了抚疼得火烧火燎的臀部,周深喘了口气道:“是啊,你不欢迎?”
何满扬眉笑笑道:“周家会没有温泉池子?你要穷到来蹭我家的池子?”
周深索性哭穷:“你也知道,我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就蒙大伯父大伯母照拂,到底不是自家爹娘,我又无余力余财置产,可不就穷得叮当响吗?有温泉池子的别院动辄几千几万两,我哪购置得起?”
何满倒也大方,将他迎进去,请人妥贴安排他的衣食住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午餐十分简单,竟都是清淡的素菜。
周深倒怔了怔,他问服侍的小丫鬟:“何姑娘呢?”
那小丫鬟不过十一二岁,就是这庄子上的管事之女,并不懂什么尊卑,也不大懂规矩,倒也有一种纯天然的稚朴。她并不怕周深,含着笑答:“姑娘出门了。”
周深不解的问:“这天寒地冻的,她怎么还出门?”
“我家姑娘成天这么忙。”
“……她就没受一点儿影响?”不是说此地乡绅集结到一起,把她告了吗?她来此地难道不是为了避祸?
“啊?”那小姑娘一脸懵懂:“我不知道,姑娘也没说呀。”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黑了,何满才回来,周深倚门相望,冻得眉睫上一片霜色。他满面怨色的道:“何姑娘,我远道而来是客,你这地主之谊可尽的不怎么样。”
何满丢他一个白眼:“好吃好喝的就行了,难不成还要我亲力亲为?”
他可没这个胆子。只是见她如此轻松自在,周深好奇,跟着何满进院,边走边问:“你就一点儿不关心这案子进展如何?我怎么瞧你没一点儿做了亏心事的自觉?难不成你以为你爹能摆平这件事?”
何满不以为意的道:“确实不关心,我想我爹也没那个本事摆平这桩案子,毕竟都闹到御前了。不过,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周深理直气壮的道:“你哥临走前不是交待过我,要我照顾你吗?如今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总得问问?”
“谢了。”
何满停下脚,道:“周大人,如果你喜欢这儿,我不介意你多待几天,但是,请你有一点儿身为客人的自觉,哪些地方不该去,想必您心里明白。”
周深一看,得,自己都要跟进内院了。
他不服气啊,道:“我这么关心你,你一个谢字就把我打发了?总得把这事的缘由始末同我说一声,我帮也好知道从哪儿帮起。”
何满抬手:“我求你了,周大人,这件事,请你一定一定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