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懒懒的一手撑着头,一边侧卧在门口晒太阳,九婴待在安歌身边,一侧脑袋转了过来微微冲着他点了点头。
安歌斜眼看着它:“你怎么被抓了?”
“恩。”一颗头道。
左边的头伸了过来,微微扬起嘴角带着讥讽:“哟哟哟,安歌老大,你怎么还给人看门啊。”
又一颗头道:“别乱说话!”
一颗脑袋道:“咋就兴你说话,不让老二说话。”
又一颗头阴阳怪气的道:“别说东北话,让安歌老大笑话了。”
“东北话咋地!”
“瞅你那小眼睛,看什么看。”
“我就瞅你了,你想咋地!”
九颗头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越吵声音越大,竟然互相撕咬起来了。
安歌舔舔爪子,这个笨蛋终于疯了,原来还能互相控制,现在是彻底分裂了九种性格。想想也是,要不是自己疯了,怎么可能被天上的人抓走呢?
一只小小的蝴蝶轻轻地落在他黢黑湿润的鼻尖,微微振翅。
他抬头看着客栈少有的清明天地,半眯着眼睛,仔细看着蝴蝶,才发现那双翅中间竟然是个只有婴儿拇指大的小姑娘,小姑娘就像缩小版的少女,身后的双翅证明她的不同寻常。
“王,何时回族?”蝶妖传音入耳。
安歌重新闭上双眼,用低沉慵懒的声音,传输意识道:“这里有千载难逢的宝物,我得得到它。”
蝶妖微微摇头,满面不信:“这寒酸小店能有何宝物,王莫要隐瞒,莫不是谛听大神挡住了你?不如让属下召唤十方妖魔来,他挡不住王。”
“本王的话,你也敢质疑?”安歌重新睁开双眼,露出凌厉的目光,只是这一个目光,蝶妖浑身的血管都停止了血流,周身一阵冷意,不知不觉就流出了眼泪,脚下一个不稳跌到了地面上颤抖着道:“王,饶命,属下不敢了,不敢了。”
正在此时,攸宁自门里走出来,扬声高喊道:“安歌,衡珂去哪了?是不是你又吞了它?”
安歌吓得一激灵,一把抬起猫爪将蝶妖按住,抬头有些惊慌的道:“没,我没看见他!”
奇怪了,这都到了饭点儿,它跑哪儿浪去了?
攸宁微微蹙眉,他慌个什么劲儿?后厨传来谛听冷硬的声音:“锅灶,本座已然好言相劝,你为何还不愿生火?难不成你不能理解其中的禅意?那好,本座再与你讲上一二。”
攸宁一翻白眼,转身走进厨房:“你同锅灶念什么经!滚开。”
谛听微微蹙眉道:“那你来,本座倒是看看,你如何让锅灶薪火燃着。”
外面的安歌抬起爪子,蝶妖瑟瑟发抖的不敢看他,只听一句轻飘飘的“滚吧”,便似如蒙大赦一般,转身就飞走。
九婴的头颅互相打仗,不过一会儿,便纷纷缠在一起。
安歌撇撇嘴,笑着道:“就是这样被抓的?”
一颗稍微清醒的头看着安歌点点头,目光充满了悲戚。
遥记当年,九婴叱咤风云,敖天遁地无所不能,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逍遥。也不知从何处来了个傻乎乎的猎人,自称“后羿”,然后大喊一声“替天行道”。
一支箭射入九婴心口,九婴没死,只是疯了,九头再不能统一控制,互相撕咬之间,沦为天神们的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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