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是莫九更无措些,他先是一愣,耳根泛红,接着便神情一肃,“姑娘家的别瞎说,我就当你是醉话了。”
苏小飞扁扁嘴,凶什么凶,早晚把你娶回家。
半刻钟后,苏小飞拿着通缉令跑回来了。
莫九接过来看,还听着苏小飞念叨:“其实我真不确定这上头画的是不是苏老头,一点也不像啊,苏老头很邋遢的,而且我都不知道苏老头叫苏炳离,还是钱源说苏老头欠条上写的名字是苏炳离,唉,苏老头怎么那么烦人!”
这画像与这名字,莫九都不认得,如此看来,他们的线索也只有那户谋逆的人家。莫九同苏小飞商量:“我打算让祝成先去打听打听汴京的情况,你看如何?”
苏小飞惊了惊,“让祝成去?太麻烦他了呀,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都打算好了,过完年就出发。”
莫九不赞同,“你都没出过远门,我们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去?”
唔,也是,一个人上路,确实有点慌兮兮的。
莫九继续道:“何况祝成黑道白道朋友多,打听起来不费事儿,都不用亲自上汴京,最多半个月,一定能带消息回来,要换做你,且不说打探消息,没准儿半道上迷了路或是被截了胡也不一定。”
苏小飞不服气,“怎么可能!我几个月前不是出过县城吗,那时候都快走到临安了!”
“是,回来的时候淋了七八天雨,还发了烧,你还很骄傲?”
苏小飞噎了噎,张了张嘴没说出反驳的话来,最后还是妥协了,“成成,祝成去就祝成去吧,回头爷请他去县城下馆子。”
有了莫九出主意,苏小飞莫名地变得心大了,没再总因为苏老头心烦,又没心没肺地过了三天“爆竹声中一岁除”的欢腾日子,这爆竹还是苏小飞他们自己捣鼓着做的。
初四那天,莫九和苏小飞送了祝成出镇,还寻了个借口,外称祝成有个远房亲戚在临安,走亲戚去。至于为何初四才走,哪有才过了除夕就外出的?苏小飞可不想让镇上的人胡思乱想。
而等祝成离开,苏小飞的年休日子算是彻底结束了。
白秀才还没从县城回来,所以学堂尚未开课,但这并不能阻止莫九这位严师的“归来”,而莫九为了让苏小飞收一收心,还特别的增加了任务,每天练字五张,还让她背《大学》。
这本《大学》还是莫九特地上县城买的,除了《大学》,还有《中庸》,《孟子》,莫九说了,一本一本的背,都得背下来。
苏小飞苦着脸被关在莫九屋里,早已忘了刚开始是如何信誓旦旦地决定要念书,激情散退,只剩下对莫九的无限哀怨。
要不是她还记得她要娶莫九回家,得在莫九面前好好表现,说不定早就甩门而去。
说到娶莫九回家这事儿,莫九不让苏小飞提,每次她提一回,莫九就训她一回。但苏小飞觉得莫九还是挺喜欢自己的,不然怎么会教自己念书还帮她打听苏老头的消息?这镇上待嫁的姑娘又不少,只有她苏小飞能整天在莫九身边晃呢!
至于莫九为什么不让她提,苏小飞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一个原因——她没有足够的聘礼。
莫九以前家里是大族,他骨子里肯定会金贵些,怎么肯跟着她过穷日子呢?
苏小飞又有了一个新目标:赚很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