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妖孽!竟敢伤我徒儿,老头今天不把你抽筋扒皮捏成球,我就……就再也没人陪我玩!”
玄悲真人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一剑接着与一剑,饶是那魔修修为不弱,也得避其锋芒。
不甘地看了眼长安,他突然把剩余的傀儡一股脑地丢出,令它们缠住玄悲真人,自己则乘着混乱,逃回了魔界。
而老头也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傀儡,一剑劈开它们,窜到身旁的树上,哇哇大叫,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师傅,这些傀儡没人操控,伤不到你的。”
长安没了危险,后脖颈上的印记也隐去了踪影,上下看了看,见自己除了衣服脏了些,连一丁点儿不适的感觉都没有,不由得疑惑起来——她可是连神魂都差点被抽出去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后遗症?莫非是隐而不发,待以后再暗戳戳地要了她的小命?
长安吓了一跳,赶紧招呼老头下来:“师傅,你快过来看看,我有没有哪里不对?”
“没有没有,你好得很,比老头还好。”玄悲真人依旧抱着树干,不肯下来。
长安急了,沉着脸道:“师傅,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你要是再这样,等我被那魔修害死了,就全赖你!”
“我没骗你,你怎么就不信我呢。”老头吹胡子瞪眼,一骨碌从树上滑下来:“喏,你看,这不是好着呢吗?”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个泥娃娃,塞到长安手上。
长安瞧了几眼,见那娃娃栩栩如生,赫然是她的模样,不由得好奇道:“这是什么?”
“这是你呀。”
“这怎么会是我,我又不是泥人。”话一出口,顿觉心中咯噔一下,还别说,她倒真是个泥人,只是很久没人提到此事,她也隐隐有些淡忘。今天,被这一提,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老头说出此话,莫不是察觉了什么,借此试探?
“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长安忐忑地问道。
老头道:“你知道女娲吗?”
“知道,捏土造人的上古神祗。”
“嗯,就是她,这个娃娃也是她捏的。”玄悲真人一把抢过长安手上的泥人,捧在怀里道:“这可是个神器,你别小看它,它比魂灯之类的东西可高级多了。魂灯只能知道你死没死,而这个,哪怕是你蹭破了油皮,也能显现出来。”
老头喋喋不休地推销这个泥人,长安听了一会儿,心中既欢喜又担忧——
欢喜的是,她的身份没有暴露,如此,便暂时没什么危险。而担忧的是,这个泥人能实时反应她的状况,她为息壤,生生不息,恢复能力异于常人,时间长了,玄悲真人定会发现异常,心生怀疑,唯有把泥人骗走,才能解除她的风险。
可到底要用什么办法骗走泥人,长安一时也想不出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待以后再见机行事了。
如此想着,长安便道:“师傅,我们回去吧,我得赶紧把令牌交了,不然就赶不上决赛了。”
“赶什么赶,谁敢让你参加决赛!”
玄悲真人一甩胡子,气势汹汹地伸手进乾坤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到长安手上:“你师叔师伯觉得没保护好你,特地拿培源塑骨丹来赔罪,决赛你就别参加了,刀剑无眼的,上去冒险干什么。”
“真……”真的吗?
长安甚为惊喜,想要接过瓷瓶,可就在此时,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先她一步拿走了培源塑骨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