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小野兽”这个词的时候, 希珀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 “伤害?”
“疼, 受伤, 一类的词。”
塞隆点点头,“‘侵害’。”
希珀愣了一下,她又用了一个古老的词根,不同于其它的词汇, 这是死灵法术里经常出现的词,希珀本人的常用词汇里并没有这个词。不过她还是点头说:“没错, ‘侵害’, 但我们常说的是‘伤害’,不说‘侵害’。”
塞隆又点点头, 重复说:“伤害, 现在,没有了?”
“没有了。”
她又可爱地笑起来,甚至笑出了一个小小的梨涡,“我能, 玩了吗?”
希珀也对她笑了笑, “请。”
她快乐地挥舞了两下手, 高高低低地叫着, 听起来很像是野兽。相反, 曾经是野兽的提乌斯在感受到波动之后早早地藏在了希珀身后, 希珀一只手用力揉着提乌斯厚实圆胖的身躯,另一只手还要随时防备塞隆可能惹出的祸。
然而她发现塞隆很快掌握了玩这团旋风的方法,她的呼叫声放弱了, 足以造成生命危险的空气炮减弱成为一道波动,把旋风朝着她这边打过来,接着相反方向的波动随后出现,抵消掉前一道,而只把旋风留下来。旋风被第二道空气炮推着朝后弹了一点,她站到旋风弹走的方向,把手伸出结界外,抓着旋风把玩了一会儿。
但她很快失去了兴趣,一道道的波动把旋风弹起,旋风在她头顶上被看不见的波动冲得东倒西歪,余波阵阵地打到看不见的结界上,刻画的文字也或明或暗地亮起。
但希珀仍然能看出她对魔法的控制力很不稳定,这就像让一个提坦巨人去做针线活一样。然而她并没有任何教导别人的经验,更不要说塞隆本身就很特殊了——世界上所有学魔法的孩子都是先有一块银币,再学花一块银币,从没有这样生下来就抱着一袋金币的。
她很快就弄出了乱子,也许是总玩不好这个小小的旋风让她烦躁,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空气炮很快就失控了,剧烈的波动让**师不得不支起了风盾,其余的波动被结界吸收,结界和吸收水晶骤然变得异常明亮,然后迅速暗下去,使得她们两个都暂时处于盲目的状态。
旋风不知道吸收了什么突然长大了整整十倍的样子,然而它的心智还是个婴儿,丝毫不知道收敛自己的本能,突如其来的大风把转角柜上的书都卷起来了,这些带着翅膀的书感受到了强风,纷纷徒劳地扇着翅膀想要逃离它,但并没有什么用,接着沙发上的垫子全都卷起来了,然后就连提乌斯也被吹起来了,流苏在风中飘荡着,它费力地勾住沙发背,对着希珀呜呜直叫。
希珀迅速在空中划下一团复杂的金色符号,清咤一声,突然长大的旋风被元素裂隙吞噬了,整个放逐回了元素界面。
提乌斯四脚朝天摔在了沙发上,然后一扭身子弹了起来,迅速躲到了希珀身后。
希珀接住了两个掉下来的靠枕放回沙发上,一转眼看看到塞隆局促地站在她面前。
“希珀、对不起……”
希珀摸摸她的头,“没事,我能处理。受伤了吗?”
看来是没有,微风缭绕被刚才的强风撞散了很多,守序状态的元素受到冲击之后会回归无序状态,这是很正常的,不过刚才的旋风并不非常强烈,因此希珀判断她还算好。
塞隆摇摇头,沮丧得似乎失去了兴趣。
希珀不知道怎么让孩子快乐起来,忍不住叫来了自己的水领主管家,“海克特拉,我八岁的时候到底在干什么?”
“很遗憾我的女士,您十岁的时候我才认识您,之前的事情我恐怕无法知道。但我猜您可以念个故事给她听?”
希珀叹了口气,“我没有什么故事书,那种东西恐怕都被留在家里了。”
鬼魂一样空了一大块的水领主说:“我可以陪她玩一会儿水,您可以……休息一会儿。”
“带孩子真是个艰苦的差事,幸好我从来没有这种打算。”她一边拿过一本打发时间的闲书,一边佩服塞隆已经故去的母亲,能把这么麻烦的孩子教得还算乖,应该是一件异常艰苦的事情吧。
说不定就是因为有人觊觎塞隆才导致了她的杀身之祸。
塞隆之前的经历似乎已经不可考证了,但愿她最近能保持平静。毕竟她如果不是恐惧得大喊大叫,造成的麻烦还是很有限的。
湛蓝色的绅士变出了一颗悬浮的水滴交给塞隆,她感受到了元素的亲和力,友善地叫了一声,水滴朝她慢慢地移过去,不同于风,由于水珠表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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