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想破脑袋钻研自己不擅长的剑术,其实也很好玩。
“芙蕖还记得我在新婚之夜给你的那张画吗?”
说道新婚之夜,芙蕖的脸一红,即便成亲已经近一年,她还是对那一夜有些不太想回忆,也因为这个原因,那副画也被她压了箱底,实在是……“郭奉孝!”
“莫急,那副画是我的入道之作,芙蕖可知我心?”
自然是知道的,那副画她初见亦是心旌摇曳,若不是知道是画,她定然觉得那是第二个自己,可以以画托生……“先生!?”
芙蕖眼神惊喜地看着他,郭嘉随即摇了摇头:“其实那时候那副画成时,‘你’从里面出来了,只是我知道那不是你,所以我又将‘你’封印了。”
“奉孝,我在这里。”
两手紧紧相扣,就是因为有情人分离的痛苦,她才不忍看到晴雪放弃轮回,这样无休无止地寻找下去。有些时候,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恩,我知道。”郭嘉心中默默窃喜,握着自家夫人的纤腰开口:“所以,如果我要画一幅能够承受荒魂的画骨,至少也要让为夫知道你哪位师弟长什么模样啊!”
郭嘉想,为了让夫人开心,他实在是挺拼的。
而若是他早知道某位师弟回来时这个模样,他可能不会那么快那么用心去画这幅画了,即便……画完这幅画,他的灵力增长了不少。
后山,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以山石为画纸,玉衡为墨,灵力为笔,在郭嘉昨晚准备之后,作画七天七夜,终于等来了最后一刻。
七天七夜未睡,此刻的郭嘉前所未有的疲惫,意识却也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这一刻他的心里毫无杂念,心灵透彻得仿若一潭幽泉。
最后一笔,点睛之笔,成败在此一举。
忽而,石壁之上凌空而立男子竟然闭上了眼睛,手中的灵力却半点未见消退,芙蕖几人的呼吸都快停止,之间那幽幽灵力竟然毫无间隙地落入了眼眶。
那一刻,灵气内敛,仿若华光初照,郭嘉再睁开眼睛,知道……成了!
而他体内灵力也全然枯竭,芙蕖一看先生掉下来了,立刻腾翔而起,拦腰抱住了先生,即便是落到地上,也没有放开。
美人在怀,若是平日里郭奉孝肯定十分开心,但这会儿他疲惫至极,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然后,天墉城的弟子们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天墉城清艳绝伦的妙法长老公主抱郭先生,那一幕,十年都无法忘记。
……终于又有可以取笑郭先生的把柄了。
然而郭某人醒来之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统统反呛了回去,表示这是作为单身狗不懂的甜蜜。
天墉城各色单身狗:……瞧把你能的!兄弟们,拔剑!
不过芙蕖也知道,弟子们也就是大闹,有回下山她去接郭嘉,某人得罪了一个地痞,小弟子你护犊子的眼神她到现在还记得。
郭嘉睡了真正三天三夜,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独守空房。
他出去后抓住一个小弟子才知道,几位长老都在后山。他去后山一看,果然看到了芙蕖的身影,甚至……看到一个黑衣的男子竟然抱了自家夫人!
这不可能忍!
郭嘉果断上前,一把将芙蕖拉入怀中,抬头自己都有些错愕:“你……”
“屠苏多谢郭先生活命之恩!”声音清朗,眉目舒朗,是个好品性的人。
后面的风晴雪看到郭嘉也是万分的感谢,眼眶里满满的都是感动,若是郭嘉让她跪下来,估计这位会毫不犹豫地跪下来。
便是平日里看他不太顺眼的陵越,这会儿看他也是全然的和颜悦色。
然而郭先生并不开心,因为他发现自家夫人的眼神都不在他身上,心酸!
“芙蕖,你要赔偿先生!”
芙蕖不解:“赔偿什么?”
“你以前说过,天墉城百废待兴才不得已留在天墉,现在天墉生机勃勃,你那执剑长老的师弟也回来了,你说过我陪我走遍大江南北的!”
芙蕖一楞,抬头看着自家先生,因为修仙的缘故,容貌未有太多的变化,依旧清风如画,眉眼间净是风流写意。
这些年,她心中意乱,点了点头:“好,我陪先生,到哪里都陪着先生!”
世间纷繁扰扰,唯有你一人独居我心。
我心悠悠,自与明月相伴,这世间,只愿与你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