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晋安穿戴整齐打开了门,把卫甄二人迎了进去,然而卫甄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连忙用眼神询问宁如寄,宁如寄只示意他坐下,一切由她来安排。
“十六叔真早啊。”晋安笑着,取了茶具出来,又吩咐灵泉去烧水。“不知十六叔清早前来,有什么赐教?”
宁如寄代答道:“是因为小的还有一些疑问,想问一问仪宾。”
“哦?果然还是我们最有嫌疑,是么?”晋安笑的有些冷,他向宁如寄看来,眼神里带着些不悦,“南平身子不适,还在睡着,希望你晚些再去打扰他她。”
宁如寄立刻点头:“仪宾放心,我只问您一人就够了。”
也不等他回话,紧接着便切入正题:“昨日您说下雨时曾去前院为郡主煮了一碗姜汤,小的想问,煮姜汤之前,您在何处,在做什么?”
不知是因为屋内昏黑,还是外面天光的原因,晋安的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光芒,他停了片刻,笑道:
“去煮姜汤之前,我先去南平那里敲门。”
“这个小的知道。”
“再之前,我一直都在屋里品茶,灵泉可以作证。”
这句话无懈可击。因为那个时候灵泉一直守在大门处,晋安若出来做些什么,她不可能不知道,除非灵泉有所隐瞒。但依照郡主的说法,灵泉是她的心腹,显然不会替晋安瞒什么的。
而且,这之中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没有人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时辰敲的门,又是在什么时辰遇到的主持惠真,中间这段时间,他是否真的只去了厨房这一个地方。
宁如寄心里的怀疑早已达到顶点。
“还有别的问题么?”见宁如寄盯着他不说话,晋安开口问道。
“有。”宁如寄面无表情,继续发问,“小的想问问仪宾,认不认得一个叫高胜的戏子?”
“戏子?”晋安抬眼瞥了瞥宁如寄,脸上的厌恶显露无疑,“我怎会与一个低贱的戏子相识?宁小官,我敬你是十六叔的人,但话也最好不要说的太过分……”
晋安说着,端起手中的茶杯,缓缓送到嘴边。
宁如寄扯了扯嘴角:“是小的之错。小的不过是想到了另一件案子,因此才脱口而出,还请仪宾恕罪。”
说着走上前去,拿起茶壶要替晋安添茶,当着卫甄的面,晋安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把茶杯放下,让她倒茶。可谁知宁如寄的手却忽然一滑,那茶杯登时打翻,“当啷”一声掉落在地,瞬间摔了个粉碎,而里面的茶水也不偏不倚,全都洒在了晋安的脚上。
“小的有罪,小的并非故意的!”宁如寄立刻放下茶壶,去替晋安擦拭,口中一面说着,“茶水很烫,小的替仪宾把鞋脱了!”
“不用你!”晋安毫无征兆地吼了起来,声音之大让人忍不住觉得宁如寄不是把水洒在了他身上,而是直接捅了他一刀。
晋安一面吼,一面急速想要挣脱宁如寄的手,但宁如寄是有备而来的,哪里容得他反应,就在他把脚抽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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