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话一出,连宁如寄都愣住了,六扇门特使?他哪来的令牌?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他手中的牌子看过去,刘知县似乎是为了看清楚是真是假,更是不自觉地走了过去。看了半天,仍是将信将疑,不由道:“六扇门特使?你说是,你就是了?”
那人瞥他一眼,微微一笑,双颊上的一对酒窝愈发明显:“刘天朗,字月清,年三十有六,大名府清河县人,建德四年进士——”
他一字一顿,慢慢把刘知县的底细一一道来,刘知县的眼睛也跟着一点点地瞪大。宁如寄见此情景,心中不由默默一叹,这点小伎俩就被唬住了,这刘知县可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那人可是天生过目不忘的,说出来怕吓着你。
而刘知县心里想的却是,这些消息倘若在同僚那里,确实不算什么秘密,但普通百姓势必是不可能知道的。也就是说,面前这个面如朗月剑眉星目,唇边还带着一点点好看的酒窝的年轻人,必然来头不小。
莫非真是六扇门特使?
刘知县心中还在疑惑,那人又继续道:“你双门齿突出,当年殿试时还曾被先帝单独问起,可有此事?”
这话一出,刘知县心里顿时一惊,便再也不敢怀疑了。他天生一对大板门牙,当年殿试时,还曾被先帝笑说“吃东西好使”,当时在场的人除了当年的同僚,就是几位皇亲国戚,再没有别人,他连这个都知道,定是京中来的特使无疑了!
“哎呀,特使大人,失敬失敬!有失远迎,是下官的罪过,下官的罪过!”刘知县连忙改了口,上去一把扯住那人的袖子,就把他往内堂里拉,“快请进来,让下官为你接风洗尘!”
宁如寄见此情景,不禁在心中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所谓六扇门的特使,虽然也是有品级的,但比刘知县也大不到哪里去,何至于这般殷勤?这刘知县也真是……呵呵。
这边刘知县殷勤万状,但那人却似乎并不买账,只甩甩袖子,正色道:“接风倒不用了,本使还有事,来查些东西,查完就走。”
“哦?不知特使大人要查什么?”
那人的目光往宁如寄这里瞟了瞟,又快速转了回去,好似从未看过她似的,只似笑非笑地说道:“查一个人,名叫蒋奇。”
“啊?蒋奇?”刘知县不由朝宁如寄看去,宁如寄阴沉着脸不说话。刘知县有点发懵,但转念一想,无论如何,特使总比草民重要,他便连忙转过来躬身替卫甄引路,“好好,下官这就带特使大人去档案房查看。”
“那就走罢。”卫甄悠然一笑,大步朝前走去。
经过宁如寄身旁时,他也目不斜视,还是刘知县忍不住顿了脚步:“那这位小官——”
那人笑道:“一介布衣,不知底细,不赶出县衙还等什么?”
刘知县一听,立刻命令左右:“没听见特使的话么?还不赶紧把这个小子赶出去?”
方才宁如寄刚刚帮他破了案子的事,好像被他全忘的一干二净,宁如寄气的一跺脚,仰头盯住那人,恨声道:
“用不着赶,我自己会走!只是把我赶走了……你可别后悔!”
“我不后悔。”那人笑的愈发灿烂,脸颊上的酒窝里好似能醉人一般,“找不到蒋奇的下落,有些人更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