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盂。”
“操,谁改我歌词呢,恶心死了!”
宁小陌笑出了声,宋明谦冲他们抬了抬下巴,“你看他们像谈政治时事说英语的人么?整个一群神经病。”
后来宋明谦出去洗手间抽了根烟,时间是晚上十点,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对方接通,首先听到的稀里哗啦搓麻将的声音,莫温婉简单干脆,“不是结婚就别打电话给我。”
宋明谦啧了一声,粗暴的莫女士。
“妈,你今天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没忘,天天记着,记着你个小王八不结婚。等下,八条,碰!”
宋明谦掐了掐眉心,按熄最后一口烟,“你三十年前的今天进产房了,我生日啊妈,这事也忘?”
莫女士高贵冷艳地哼了声,“老娘当年生你难产,大出血差点死手术室,有什么好记着的,我一想到你不听话,就后悔死当年的拼命了。”
宋明谦:“……”他点点头,“行行行,你怎么说都有理,我挂了,吃蛋糕么?”
“从今以后不吃你的任何东西,除了喜糖!没事别骚扰我!”莫温婉说完就收线了。
宋明谦无奈地笑,“小孩。”
从洗手间出来,宋明谦逮着一个路过的服务生问:“请问你这有红包吗?”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一帮人结束杀猪叫,宋明谦准备买单,却被告知早就被人买了。挺自觉,吃饭唱歌都是兄弟姐妹出的钱。
喝了酒的人都找好了代驾,宋明谦滴酒没沾,他这尿性大家都知道,为公事应酬喝得太多,但凡是自己人,烟酒一律不奉陪。
清新得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
宋明谦和大家告别后,坐上驾驶座送宁小陌回去,凌晨没什么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下车的时候宋明谦把她叫住。
“怎么了?”宁小陌问。
宋明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她,“衣服好看,给个红包。”
宁小陌一愣,随后笑了,“又不是过年。”
宋明谦嗯了声,“有我在,天天过年。”
红包钱不多,六百六十六,大吉大利的数字,也是宁小陌这身新衣服花掉的钱。当晚,宁小陌把红包小心翼翼地塞进枕头下,酣然入眠。
宋明谦回到公寓已经一点半,他洗完澡出来,看到沙发上那个小纸盒,宁小陌送他的生日礼物。
很沉,他拿在手里晃了晃,听不出个什么动静。
等拆开了,宋明谦忽然笑了起来,纸盒子里是一小袋米和一张纸条。
“见你厨房只有面条,其实煮粥更方便,抓两把米,水埋过手背,插上电就行。你家锅好用,别浪费。给我温暖的人,生日快乐。”署名宁小陌。
宋明谦把那袋米收进了橱柜,回到客厅后把纸条一起带进了卧室,想了想,放进枕头边上自己看的书里当书签。
周一开完例会后,宋明谦把孙舟叫到办公室。
纯溪镇拆迁工作已经收尾,问题却出来了。
原本在圈地阶段,最理想的是将东南西三个方向的空地都纳入项目用地里,但南边被市政府早两年就规划成休闲广场,概不外售,宋明谦不得已放弃。近期政府又透出消息,说有意将这块地重新规划成商业用地。
群雄虎视眈眈,当地也有一家势在必得,撒开膀子和宋明谦明着争夺。
对家老板叫顾源颂,地痞起家,公司不大但底气足,优势是本地人,上下关系打点得相当熟溜。
宋明谦财大势大,但范围太远也削弱了战斗力。
两人互不相让,那边大有撕破脸的架势,宋明谦还是压着没有动,可短兵相见也是迟早之事。
眼下对方就抛出了导火线,孙舟递给宋明谦一份材料:“对方顾总说,愿意支付我们三千万,条件是我们退出这块地的竞争。”
那份材料宋明谦看都没看,“三年后地一升值,三千万算个屁。”
孙舟点头,“那我写个函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宋明谦咬着烟,要抽不抽。
孙舟给他递去打火机,“宋总昨晚没休息好啊?”
“同学聚着,睡得晚。”宋明谦揉了揉太阳穴,“对了,你前天不是说要洗车么,我给你介绍个地方,我公寓附近的一家,洗得挺好,你回头找宁小陌办个卡吧。”
孙舟不好意思地说:“宋总,我昨儿个已经在别的地方把卡办了。”
“办了?”宋明谦揉太阳穴的动作暂停,看了他一眼又不做感想地闭上,“办了没事,再办一张备用。”
孙舟虽然无语,但深知宋总这年纪轻轻就心狠手辣的个性,临近下午下班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办卡。
宋明谦在家煮面条的时候接到他的电话。
孙舟说:“宋总,那家店我去了,卡没办成,店长说宁小陌今天突然辞职了,好像是回老家了。”
宋明谦手一抖,一包面条都倒进了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