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几个强壮的男人此时抖得比那个女孩还要厉害,不但头扣在了地上,连整个身体都忍不住贴在了地面,似乎这样就能减低他们的存在感。
村长此刻更是汗如雨下,他开口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得嘶哑不堪,“山神不满意这样的祭品吗?那需要我们再准备什么?”
苏午皱了皱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用被法术变沉的声音说道:“你可知道本山神降临此处是为何?”
村长用力滑动了一下发堵的喉咙,颤着声音问:“小民斗胆,敢问山神大人为何而来?”
苏午垂目看着他,缓缓说道:“本山神专程降临此处,实因你们干下了太多伤天害理的勾当,天理难容!不配贡奉神灵!”他怒声说完,直接一挥手,只听“轰隆”一巨声,本来就破旧不堪的山神庙,忽然就在跪地村民的旁边倒塌了一半下来,激起了一篷篷的灰尘。
庙里的人全都要快被吓傻了,有几个平日里干多了坏事的男人,直接吓晕了过去,激起的灰尘中甚至有难闻的尿|骚味传出来,那个之前还能开口的村长此刻更是连话都不敢说出来了。
庙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极为压抑,有人小声地哭了出来,而后越抽泣得越来越大声,那人“砰砰砰”地用力将头磕在地上,大哭着喊道:“求山神开恩,求山神开恩,都是村长教我们做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山神开恩,饶我一命,求山神开恩……”
苏午见他磕头的力度都快要把自己的脑袋给磕成了两瓣,手再次一挥,直接用法术将他给弹出了破败的庙宇之外,这一招使得那些人更加相信了他确确实实是山神显灵,吓得更是噤若寒蝉,就算哭泣,也只能用力压着,不敢再发出声音。
苏午见没有人敢说话,这一次故意针对那个态度强硬的村长说道:“原来是你教唆他们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那你愿意认罪吗?”
三角眼的村长同样吓得不轻,那个人直接把罪责全都推在他身上,让他又恨又怕,而他当然不愿意担下这些罪责,承受山神的怒火,连连磕头说道:“请山神明鉴,他们从山外买来女孩儿,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与小民无关……”
“怎么会跟村长无关,买来那些女孩,不都是你联系人送来的吗?”另一个人见村长推脱,害怕山神会听信他的话,立刻反驳出口,末了又接了一句,“我可是听说,你也从中抽了利的!”
其他跟来的人此时再没有之前簇拥村长时,对他的信任了,都忍不住把自己身上的罪责往别人身上推,仿佛自己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接下来庙宇里慢慢地竟然吵闹成了一片,村长是读过书的人,一张嘴狡辩起来,哪里是庄稼汉子说得过的,但是毕竟是与自己性命休戚相关,谁也不愿意就此担下罪责。
于是原本仿佛铁桶一个的村落,极快地瓦解崩裂,庄稼汉子们确实没有一张狡辩的巧嘴,却也在激动中,把村长干过的那些恶事一件件地全都抖落了出来。
诱拐贩卖人口,领导村子里的人统一看管、殴打“训练”买来的女人们,防止她们逃走,对外时也保持统一的口径,不让人察觉到真相,若有女人不堪折磨受辱而死,指使男人们把她们的尸体统一扔进深山里让蛇虫或者野兽们分食……
一件件罪行就仿佛腐肉上的蛆虫,遽然被人从阴暗的地下翻到明面上来,挣扎着扭动丑陋的身体惊慌逃窜,令人作呕。
苏午皱着眉,厌恶地说道:“本山神已经在你们身上种下了因果报应,现在就把那些还活着的女人送下山去自首,并且保证从此以后不再作恶,否则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你们死亡的时候!你们的子孙也将继续承受你们种下的恶果!”
他说完又使出了一个法术,庙里的人们立刻都感觉到胸口开始疼痛起来,那种针刺一般的疼痛绵延不绝,而后不断地蔓延,全身上下仿佛被人缓慢地□□了一万根针一般,难受得让人想不顾形象地直接在地上打滚来缓解这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