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指,“两千两,好,我仇老二帮你记上。”仇老二自怀中取出一条墨条来,舔了舔便要在纸上写下。
“慢着,我要压得是两万两银子。”男子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仇老二的动作顿住了,抬眼看了看男人,道:“两万两?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男子默不作声,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他的银票刚一掏出来,众人的眼神一下子都亮了,这里的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这么大一笔钱,个个眼睛都快青了。
仇老二顿了顿,看了男人一眼,伸手接了过来,锐利的眼神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银票的真伪,“好,两万两,看来兄台今日要发大财了。”仇老二爽朗地笑道。
他刚要在纸上写下字,男人又开口了,“等等。”
“怎么?你反悔了?要知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仇老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警惕地看着男人。
“我不是要压在1个时辰上。”男人从容地说道。
“那你是要压在一日上?”仇老二疑惑地问道,“那一日的赔率是1赔4。”
“我也不是要压在一日上。”男人摇了摇头,否决了仇老二的话。“我要压那神医不会被赶出林府。”
这话音一落地,整个赌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就好像所有的人都被点了穴一样。
这寂静来得快,去的也快,整个赌场安静了不到一秒,又一下子迸发出各种各样的笑声,所有的人都笑得前俯后仰,就连那门口两个打手听到这话也都笑得倒在了地上。
仇老二笑得险些摔倒在地上,面色赤红,笑得几乎岔气了。
竟然有人要压那个神医不会被赶出林府,这人不是疯子就是个傻子,要不然就是个十足的蠢货!
男人站在笑得几乎疯魔了的众人之间,面上的神色不改,冷冷道:“你不接?”
“接!当然接!有人白送银子来,干嘛不接!”仇老二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笑得一脸奸诈地接过男人手中的银子。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钱多的没处花了?竟然压那个神医不会被赶出府!”陈老爷嘲笑地说道,他的一双绿豆小眼睛几乎被嘲讽充满了。
男人瞥了他一眼,似乎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转身就走。
“喂!等你连裤子都输掉的时候,老爷我一定赏你一条裤子,好让你蒙着面走出去。”陈老爷叉着腰身,冲着那背影说道。
男人好像没听到似的,脚步迅速地朝外走去,但在赌场的人看来,却是这个人落荒而逃了,于是众人又大笑起来。
这今年江南的怪事可真多,出了一个骗子神医不说,居然还有人出两万两压那神医不会被赶出林府,可真是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竹叶萧萧,在轻风中奏起一曲美妙轻柔的音乐,婉转柔情的琴声合着竹叶之声悄然响起,琴声动人,竹声轻柔,二者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宛若天造地设。
一曲终了,花满楼的手指停在了琴弦上,他微合着眼,仿佛在感受这竹林中还未散去的乐声,神色温柔似水。
“你的琴技越发好了。”陆小凤忍不住赞道,他相信任何人听到花满楼的琴声都会跟他一样发自内心地赞赏他的琴技。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原来你这陆小凤喝了别人的酒就晓得如何说别人的好话了,看来以后谁要是想从你口里听到几句好话,我就让他请你喝酒。”
陆小凤哈哈一笑,道:“我这好话可是发自内附,不信你大可问一下神医。”
甄蔳斜了他一眼,他怎么听都觉得陆小凤口里说出来的神医二字那么不中听,道:“我有名有姓,不叫神医。”
“我知道,何水无嘛,可是这名字也太难听了。”陆小凤明知道这名字是假名,有意激他说出真名来。
花满楼笑而不语,他心里也想知道这人究竟叫什么名字。
甄蔳扫了陆小凤一眼,心知他打的什么算盘,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不妨说与你听,也省得你老是惦记着。”
陆小凤抚掌笑道:“那好,我等就洗耳恭听在下高姓大名。”
“在下姓甄,名蔳,暂无字。”甄蔳挑眉说道,陆小凤低声念了几遍,忽地大笑道:“你可真够促狭的,不想说名字也就算了,还要暗暗讽我和花满楼真欠。”
甄蔳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就知道这人肯定不信,可自己已经说了实话了。
花满楼也禁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