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陆安安在御书房发了次酒疯,发完就躲回未央宫的寝殿拉过被子就要盖住头睡大觉,连衣服都不换,妆也不卸,一边嘴里还嘟嘟嚷嚷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后来还是紫蘅和白芜半哄半劝才劝得她下床洗澡,换衣服,一换完又马上爬上床,大字型的躺平在床上。
这次是真的睡熟了。紫蘅和白芜给她盖好被子,又把窗户打开吹散那浓烈的酒气,点上了安神助眠的熏香,才退了出去守着。
锦绣殿内。
空气像是被冻结了一般的冷凝,徐德妃悠然安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中,因为怕夜深露重,蓝苹给她披上了件白狐毛披风保暖,平日里那清丽淡漠的面容如今甚是肃冷。
“说吧,好好说来给本宫听听。”徐德妃柔声细气的说着话,但在墨茹和墨菱听来却比地狱的恶鬼还要可怕。
任谁都不能想象,平日里最体恤下人,最温和的徐德妃娘娘此时的手段和模样。
墨菱和墨茹十指指尖都插着极细的银针,每一动,血珠都会顺着银针冒出滴落在地上,她们还不能喊疼,一旦忍不住了呻吟两声,很快更多的银针就会扎上她们身上,腰间、腋下,都是些隐秘但极为敏感的地方。
“你们倒是嘴硬啊,都说十指连心,这痛楚连一个大汉都顶不住,你们倒是能忍得下来。”徐德妃接过蓝苹递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润喉,继续说道:“本宫如今还能有着耐心坐在这里和你们磨时间,已经是对你们天大的恩赐了。你们二人可是背得起背不起以巫蛊之物毒害妃嫔,谋害皇嗣的罪名?”
“奴婢……奴婢的确不知道啊,娘娘。”墨菱咬着牙,忍耐着这巨大的痛楚凄声喊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哦,看来还真是个烈女,能有你这样的忠仆,想必你的主子甚是欣慰呢。”徐德妃根本不为所动,她转眸看了一眼执刑的嬷嬷,那嬷嬷就会意了一针又再扎了下去。
“啊啊啊啊……”墨菱这会气弱如丝,可却还是不愿意吐露一点实情。
“德妃娘娘,奴婢二人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还望娘娘明察。”墨茹受的苦不比墨菱少,但她还是咬着牙镇定的说到。
“你看你们,这头上的汗珠那么多,想必是热了吧,去取些冰来。”徐德妃也不接话,只叫人拿了冰盆来,执刑的嬷嬷将她两的下身衣物除去,一把将二人的膝盖压在冰上跪好。
如今正是春寒时分,两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对待,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弄醒。”不得不说,陆安安选徐德妃还是有道理的,有些事情,她自己自问没那么狠,是绝对做不出来。
“娘娘,看来这两个丫头倒是很嘴硬的。现在也晚了,要不娘娘先行休息,明日再审吧。”蓝苹是徐德妃自母家带来的,自然知道自己这个主子,看起来是很好说话,但狠起来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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