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接近陆安安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歇一下吧。”
“嗯……皇上吗?”陆安安现在连声音都听不到,只能凭着触觉去感受,虽然她很少接触苏慕白,但能在宫中这样堂而皇之握住她手的估计也只有他了吧。
“是朕。”即便知道是徒劳,他还是坚持和她说话,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她的掌心写字。
“臣妾听不到东西了。”陆安安想笑的,可是却比哭还难看:“臣妾这个样子怕是不能出席接待夜月国使者团的宫宴了吧。”
“不要多想。”到现在都没人知道陆安安出事了,之前徐德妃已经帮着处理很多后宫的事情,所以陆安安没管大家也没觉得奇怪。
“嗯。”点点头,陆安安就不再说话了,只静静的呆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杨肃来到再次检查一番,这一次杨肃干脆直接摇头叹息道:“恕微臣无能,皇后娘娘情况真的是无解了。”
紫苏在旁三番四次想开口,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忍不住跪地道:“皇上,杨大人,奴婢有事要报。”
“说。”苏慕白此时并无心思听紫苏的话,但他深知这段时间都是紫苏伴随着陆安安身边,所以她说的话还是可以听一听看看。
“自娘娘回宫以来,奴婢发现娘娘日夜都不离开那香囊。”紫苏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奴婢试过在娘娘熟睡的时候取走香囊,不及半个时辰娘娘便会惊醒,满身大汗像是噩梦一场。”
“可奴婢一旦将香囊还给了娘娘,她就能静下来安眠,所以奴婢觉得那香囊游有古怪。”
“我曾检查过好几遍,甚至陆家两位小姐手中的香囊也检查过并无异常。”杨肃说道:“可是你刚刚说,皇后娘娘她是离不开那香囊?”
“嗯,娘娘时常将那香囊拿出来把玩,当日那鎏金阁的掌柜说过这香囊能安神定惊,可是奴婢却觉得那香囊处处透着古怪。”
“那鎏金阁的掌柜可有再说什么关于这香囊的事情?”苏慕白问道:“紫苏,你将当日的情况再仔细说一遍。”
“是。”紫苏将当日自己所见所闻度说完了,可是杨肃和苏慕白还是察觉不到当中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要知道当时香囊人人一份,陆安安那份也是随机拿起来的要说这里面有猫腻也太难了。
紫苏说完也觉得没有证据,可她就是隐约觉得不对劲。
“杨肃,你明日带上紫苏,去一趟鎏金阁探探,就装作你们二人只是去买东西,好好再看看这地方的情况。”
“是,微臣知道了。”
陆安安对于他们三人说过什么完全不知情,她觉得自己像是被那香气包裹着,慢慢的又起了睡意。
“紫苏……本宫累了。”她以为苏慕白走了,于是抬起手就让紫苏扶自己起来打算再去睡。
苏慕白却自己先接过了陆安安的手,陆安安知觉不对想要抽回却被他抓紧了。
“朕送你回去吧。”
“嗯,好。”难得她没有拒绝,可是这样的情况下她的柔顺并没有让他欣喜,只是让他更添了几分难过。
陆安安几乎是一碰到床就睡着了,睡着后,她又再次进入梦境,像是被温暖的水包围着一样,陆安安睡得很是安稳,在梦里她不断的梦见属于陆青舒和拉塞维的记忆,那些记忆像是全都活过来一样,只是这次在梦中她不在是个旁观者,拉塞维和陆青舒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对她说的,与陆青舒做的每件事都像是她自己做的一样。
几乎她都要以为拉塞维口中喊着的人就是她自己,而且在梦中,她是正常的,她能看见漫山遍野的鲜花,也能听到拉塞维温柔的唤着自己的名字,只是在梦中他并不是唤她陆青舒或者子清,而是唤她安安,她自己真正的名字。
在梦中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才是她想做的她,不再是那个陆青舒,不再是那个炮灰皇后,而是她自己,这样的感觉让她完全不想起来。
苏慕白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睡颜,心里却为另一件事烦恼起来,后日就是宫宴了,夜月的使者团已经进了京都,而这使者团一来到并不是住在驿站,而是直奔那鎏金阁,按照苏慕熙的说法,那鎏金阁因为是夜月人自己开的铺子,所以那夜月使者选择那里做落脚点也不奇怪。
只是,陆安安现在这个情况,又该如何才能不在宫宴上引人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