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肚子溜儿圆,漱了漱口眼皮子就开始往一块儿粘。
因为用膳之前洗了澡,她图省事儿,里面只穿了粉紫色立领中衣,头发也只编了个麻花。此时踢了绣鞋,把淡紫底子折枝辛夷花刺绣交领长袄,撅着小屁股就往床上爬。抱着白日才晒过的香香的棉被打了个滚,蹭了蹭就要睡过去。
刚刚贴身太监宝镜找过来,赵绚出去了一下。回来就见屋子里灯火已经暗淡下来了,昏昏暗暗的,让人心生温暖。
轻手轻脚的撩开卧房的帘子,就见小丫头抱着被子打了个滚,粉嘟嘟的小脸蛋在柔滑的缎面上蹭了蹭,不动了。
真美,真可爱。
赵绚看的心头一片柔软,慢慢的走进几步,小丫头长长的眼睫毛弯弯上翘,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粉嫩水嫩的唇角上翘,面无表情也像是在微微笑着,小脸蛋上带着婴儿肥,红润可爱。那身段虽然在被褥里藏着看不到,但……亲手一寸寸丈量过的他脑海里轻易就勾画出了画面。
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躺在凌乱的床榻上,赵绚觉着,这时候还如老僧入定不动如山的男人不是断袖就是不行。
赵绚不是断袖,而且身强体壮很是能行。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
含珠第二天趴在床上不肯去起身,呜呜哭着喊疼。
赵绚一脸疼惜的坐在床沿上哄着,“好乖乖,本王错了还不行么,不起来不起来,咱们不起来,可你得吃东西啊,饿着肚子本王多心疼啊。”
含珠是个娇气的性子,最擅长得理不饶人,昨晚上遭了大罪,这会儿哪有这么容易被哄好。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赵绚此时一夜志得意满得逞风流,对她心中有亏欠有爱意,不闹闹脾气让他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苦头,他下次只有变本加厉更过分的。
为了自己以后的身心健康成长,含珠一边哭一边抱怨。
“人家都说了疼了,你也不听,呜呜,不就是欺负我人微言轻么,呜呜,就算是王爷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赵绚被她哭的一个头两个大,见应霜拿着个小瓷瓶过来,接到手上把人赶出去,“心肝宝贝儿诶,你可别哭了,心都让你给哭成八瓣碎的稀巴烂了,乖乖的,上药就不疼了啊。听话,手撒开,上药哈。”
含珠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趴着,不肯起来,“我不,我不起来,我要睡觉,你走。呜呜,我想我娘,我要回家……”
赵绚见她跟个小乌龟似得翻着重重的壳趴着耍赖皮,眼皮哭的都肿了,哭急了小腿儿还在卷成蚕蛹的被窝里扑腾。不时地还偷偷的瞄他一眼。
不知为何突然想笑,而且一个没忍住笑出来声。
含珠听见笑声呆了一呆,傻乎乎的抬起乱糟糟的小脑袋看了他一眼,眼里都是控诉与哀怨,哭的越发起劲儿了。
赵绚笑的手都在抖,不再由着她胡来,整个把被筒捞起来抱在怀里,一层一层的把被子打开,露出里面娇嫩嫩的小姑娘,吧唧在满脸泪水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跟个孩子似得,你这耍赖的功夫可是长进不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都打哪儿学的,你小时候可没这么机灵。”
“我给小乖乖赔礼道歉,今儿就罚我伺候咱们小祖宗穿衣洗漱。让人给你打一套宝石头面好不好,再多做几身新衣裳,要不,本王带着出去玩儿,带着去全聚德吃烤鸭?”
含珠听到出去玩儿哭声一停,斜着眼睛瞪他,“真的?”
赵绚亲了亲她红肿的眼皮儿,“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我可不可以去看我娘,我想她了。”
赵绚是知道含珠的姨娘自请出府的事儿的,那也是个果敢坚毅的女人。见小丫头问的小心翼翼的,小脸上忐忑不安,生怕他不高兴拒绝,心里就发疼,“行,听说你娘住的庄子上还有温泉,反正也没事儿,咱们可以多住几天。”
含珠闻言哦呜一声欢呼起来,抱着赵绚的大脑袋吧唧吧唧就亲了好几口带响的,“王爷你真好,你怎么就这么好呢!”
见他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又开始蹬鼻子上脸,“那,那我不做新衣裳,也不要新头面,你得给我金元宝,多多的金元宝,我带去给我娘花。”
贴补娘家贴补的如此理直气壮,也只有怀里的小东西了。
赵绚搂着人哈哈大笑,“真是个娇娇,行,给你,本王别的没有,就是金元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