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拳早晚都是要跟着练得,明天就明天,遂大声道,“一言为定。“
俩人吃了早膳,姜恬一脸着急的就拉着他往外走,窦成泽拽住她的小身子,呵斥道,“急什么。“接过蜜桔递过来的白色羽缎对襟褂子给她穿上,仔仔细细的把衣带系好,又把兜帽带上,这才单手抱着她,一手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油纸伞往外走去。
姜恬看他穿的仍是室内穿的家常袍子,“成泽哥哥你不冷吗,你也穿上斗笠罢。“
窦成泽喜欢她惦记着自己,用鼻尖蹭了蹭小鼻子,“没事,我不怕冷。“只穿着单衣抱着小宝贝去后花园赏梅推雪人。
事情证明装逼虽然不会被雷劈,但是会着凉。
我们风流倜傥颜如宋玉的靖王殿下……生病了!他依依不舍的跟小宝贝说晚上要分房睡,白天的时候也不能抱她了。
姜恬瞥了下嘴,小肉爪捧着一杯热水递给他,小嘴巴巴的道,“为什么,我才不怕过了病气呢,难道我生病了成泽哥哥会因为怕过了病气丢下我自己不管吗?”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其实她是被鬼故事吓着还没缓过劲儿来。
窦成泽大为感动,也不嫌药苦了,一整天坐着就喝水了,第二天就好了。除了身子本就强壮之外,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
这两人在府里各种腻歪,闲云野鹤般,外面可是有人惦记着呢。
平王府书房里,平王跟几个幕僚在结束日常事务的研讨之后,平王中指扣了扣桌子,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二皇兄抱病了,说是旧疾复发,有一阵子要上不了朝了,各位先生怎么看?”
一个穿灰色直缀带书生帽的幕僚哧道,”王爷,靖王殿下实在不足为虑,兴许是真病了,兴许是也知道自己上朝也没有说话的份儿觉得没意思,大冬天的想偷懒也不一定。“
另一个有点年纪的幕僚捋了一把花白的胡子,沉吟道,“贤弟说的不无道理,殿下,我们目前主要是打击睿王一派,他是嫡子,现如今又刚刚封王,就怕皇上顺其自然封其为太子,那对我们是大大的不妙呀。“
平王闭目静听着,叹了一口气,“各位先生说的我也明白,可不知怎地,对于这位二皇兄我总是放不下心来,仲先生,您怎么看?“
穿一身石青色道袍的仲康闻言也不急着回答,慢慢的咂了一口茶这才道,”殿下的顾虑不无道理,靖王殿下确是有些本事的。“
听他这么说,刚刚的那个幕僚不服气了,“你刚来京城知道什么,不要乱说才好。“这个仲康也不知哪里合了殿下的眼缘,年纪轻轻的整天装神弄鬼的,偏偏殿下就是信他。其他人也早就看仲康不顺眼,这会儿也没人帮他说话。
仲康轻笑一声也不在意,继续刚才的话,“但是我们确实不需在意他,”装作没听到旁边的讽刺嗤笑,他接着慢慢道,“只要他不投向皇后!”
平王听到这里猛地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盯了会儿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哈哈大笑道,“仲先生高见!”
窦成泽现在很暴躁,因为姜锐来信了,还给自家妹妹带了好些西北的特产和一些小姑娘家会喜欢的小玩意儿,小丫头又哭又笑的。
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那是妞妞嫡嫡亲的兄长,可是还是觉得酸的不得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有点不正常,对姜恬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强的他自己都骇然,在她面前他一直极力的隐忍着,可是一看到她为别人牵挂,因别人哭泣,他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别人姜锐’哭瞎)
窦成泽揉了揉额角乱跳的青筋,柔声对趴在美人榻上把一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的小丫头说道,“妞妞看完了吗,看完了就过来,我们去书房,今天还没有读书呢。”
“今天不读书可以吗,我想给哥哥写信,还要给哥哥选礼物。”姜恬揉了揉已经哭得红红的眼睛,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恨不得把心捧到她的跟前,只求她开怀一笑。
窦成泽又心疼她,又恨她从来没想过送自己礼物给自己写信。张了张嘴到底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出来,看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暗叹了口气,“好,我陪着你,要送什么礼物,一会儿去库房里自己挑。”
姜恬转悠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从美人榻上爬起来,“西北那么冷,我要送哥哥一件貂皮披风,我要自己缝扣子。”
窦成泽忍了忍,又忍了忍,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来,“好!”
姜恬嘿咻一声蹦下锦榻,欢呼一声,“谢谢成泽哥哥!”最后姜恬用小肉爪认真的给姜锐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因为窦成泽吃醋,她在库房里挑了两件貂皮披风,两件上都订了缠丝玛瑙的纽扣,一件给姜锐送去,一件给窦成泽出门的时候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