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侧妃入府,对着他就始终一副含情脉脉用情至深的样子,好似离了他就活不了,每日跟斗鸡眼似得在后院里争风吃醋。》 他年少轻狂的时候,还为此得意过。
没想到,人家全都是做戏给他看呢!而他,竟然还真的给骗的团团转!
好在他现在有囡囡了,也不在乎她们的什么心意不心意,“哼,既然她跟封群两情相悦,那本王就成人之美。不过,我裕亲王府的东西,她一样都别想带出去!”
含珠见他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了,也没有说赌气为难林侧妃跟封群二人,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不想瞒着他,但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多嘴,坏了一对有情人的姻缘。
咳咳,虽然这姻缘是建立在赵绚的痛苦之上。
见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还小气吧啦的要让林侧妃净身出府,不由得伏在他身上闷闷的笑起来,怕他羞恼,连忙道:“王爷,你真可爱,我终于知道小花卷随谁比较多了。”
赵绚知道她这是笑话自己呢,但是把自己跟女儿相提并论,无疑是瘙到了他的痒处,冷哼了一声,“本王的种,当然是随了本王。”
把笑的瘫软的小姑娘往怀里按按,突然语带欢喜,“你刚刚说什么,给我点了长明灯,求了平安符?不是赶我走了么,怎么还会这样牵挂?”
含珠要哄他高兴,当然是什么好听说什么,搂着人娇滴滴的撒娇,“才没有要赶你走呢,你当时凶巴巴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找我兴师问罪,一张脸又黑又臭,拉的老长,我不是跟你赌气呢嘛!可是你都不哄我,说走就走。我本来是真的生气了的,可是后来听说你去打仗了,顿时就只光剩下担心了,怕你受伤,怕你吃苦,怕你抢个异族公主把我忘了。”
她本来是无理搅三分,可是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胸口一股无名火上来,气呼呼的拧了他一把,把头埋在他怀里不肯吭声了。
赵绚听了心疼的都要化了,连连骂自己不是东西,“哎呦,好乖乖,棘奴哥哥不对,不该不相信我们囡囡的。小傻子呦,哪有什么异族公主,军营里连猪都是公的。”
“那要是有你就变心了!”
赵绚冤枉,“哪有的事儿,三十岁的人了,一个你都还没整明白呢,哪有那闲工夫。好乖乖,我错了,真错了,你别生气,我害怕,你还像白日那样对我好不好?”
好一通赌咒发誓,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含珠这才不再矫情,甜蜜蜜的亲了他一口,“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又加了一句,“对你最好!”
赵绚美得快要飞起来,两人耳鬓厮磨,小囡囡又是这样温柔似水妩媚多情,他身下很快就竖起了旗。
含珠赶紧转移话题给他冷静冷静,“你今日说要跟王妃和离,是真的?”
赵绚有些难耐的搂着她磨蹭,大掌伸进衣襟,摩挲着一手的香腻鹅脂,眼神有些悠远,“当年娶她非我本意,说来,还是她的算计和朱家的强压,连天地都是先帝按着我的脖子拜的。但是,我自问从娶了她,从没有对她不住。
她做姑娘时养的任性,一嫁过来就在王府搅风搅雨。也是两个人八字不合,这些年,王府冷冰冰的就跟个冰窟似得,没有一丝烟火气。没有你的时候,那完全就是个睡觉的客栈。
有什么意思呢?
之前我不说,是因为无所谓。没了她,换一个王妃,不一定就会更好。
可是如今有了你,还有了女儿,总得为你们考虑。我不是圣人,管不了那么些个东西,我只能紧着我心爱的人,我也贪恋着能有个家
她一个罪臣之女,多年病重不能执掌中馈,而且也从未诞下一儿半女,在王府还招惹出诸多事端。不说和离,一封休书也没人能说出个不字来。
……囡囡,别嫌我心狠。”
含珠柔柔的躺在他的怀里,一条胳膊一条腿都压在他身上,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趴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儿里,说不清谁对谁错,若真要论个是非曲直的话,朱王妃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
自己酿的酒,是苦是涩,都怨不得旁人。不能因为你如今可怜,就所有人都要迁就你。
这话冷血无情,却实在。
谁也不欠谁。
“王爷待我好,我知道。”
赵绚心思也有些沉重,他能说出和离的诸多借口,但说到底,还是他没有担当。
有本事休妻,你当年拼死跟先帝死磕别娶啊!哦,如今你亲兄长当皇上了,你翅膀硬了,有了年轻漂亮的美人儿在怀,这时候想着要休妻了?
早干嘛去了你!
“囡囡,若是这事儿闹出来,少不得会有人说宠妾灭妻,对你可能会……”
含珠捂住他的嘴,“我不怕的。”
顿了顿,她想起那次裕亲王府相见,朱王妃的话。
“那个,我回过王府一趟,见了王妃。”
抠抠手指头,“其实事情可能没有这样糟糕。”
那日朱王妃把人都赶出去,只留下她一个。
病怏怏的一个人,眼睛里面却像点着火把,“王爷跟你提起我的时候,是不是恨得咬牙切齿?不对,他肯定连提都不屑提。”
“其实我得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还不知,裕亲王竟然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痴情种。”
“我这一辈子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呵呵……最近老是梦见我爹娘,梦见我弟弟,他们朝着我哭,说冷。”
“我就想啊,活着的时候,让他们操碎了心,等他们要死了,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连杯断头酒都没给他们送。等我死了,到了下边,可怎么有脸去见他们。”
“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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