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才忘了我吧?我干咳了两声,正了正语气,说:“涟城,章贤瑱是江苏什么地方的人你知道吗?”
“啊?你问这个做什么?”涟城不以为然,“我说子衣啊,你要是没事就好好办案子吧,难不成你还要来个走访调查?”
“是啊,你怎么知道?”其实确切的说我是要去走访请鬼,“你肯定知道的,快告诉我。”
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涟城放下筷子的声音,他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问:“子衣,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要是有线索就说出来吧,我和小彐又不会抢你的功劳。凶手有多么残忍你也是看到的,我以副组长的名义劝你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行动。”
“呃……没什么,我只是想去查查章贤瑱在以前生活的地方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或许那人还是他一个学校的,只是有矛盾两人都在别人面前好像不认识一样,所以我们忽略了凶手。”
“那可以直接调查学校学生们的资料,君子衣,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是老实招了吧。”
和我意料之中一样,瞒不住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全盘托出:“那个涟城啊,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去亲自问问章贤瑱。”
“……”涟城那边骇人的寂静,片刻后传来他刺耳的吼声,“君子衣你说什么!你脑袋被门夹了吧,想死吗?我帮你解决好了。”
“我好着呢。”被涟城那样一吼我也挺委屈的,“案子这样搁着也不是办法啊,现在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样子了,我不能放弃希望,也不能让咱们重案组名誉……”
“所以你就打算去送死?”涟城声音压得低低的,隐藏着无尽的愤怒。
“我不是去送……”
“是组长让你去的?”
“不是。”
“那你就不必去,案子我可以解决,你不必急着去死。”
“你……”这家伙左一个“死”右一个“死”,好像我真的要死一样,比银子那个木头家伙还要讨厌。
“我好着呢,君子衣你洗洗睡吧,别再发神经了,再见。”
“嘟嘟嘟……”我还没有来得及反驳电话里就只剩下了一串忙音。
“吖吖吖!”我无比苦恼的揉着太阳穴,这个该死的慕容涟城,变态的法医,平时一副文绉绉谦谦君子的样子,看吧,简直就是一个毒舌妇人!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一定要去把章贤瑱给挖出来!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慕容涟城一个人知道章贤瑱住在什么地方。章贤瑱的同学总有人知道吧,沈枭应该也知道,他可是验过章贤瑱尸体的人并把尸体送到章贤瑱父母手中的人。
“……”我按了沈枭的电话号码。
沈枭是刑警大队第二队的法医,以前和我们重案组联手办案多次,为了办案时方便联系我们都互相在手机里留着号码。想到沈枭时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蠢,居然那么白痴那么作死的打电话去问涟城,难道不知道直接去问沈枭!
“喂?”通了,沈枭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不必奇怪,刑警大队里看不起我的人不比现在学生追的“四叶草”的粉丝少。
“嗯,是沈法医吧,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快点问,我现在可是在三叉路口,出了事你可要负全责。”
“噢,你知道章贤瑱的家住在哪里吗?”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沈枭才说出一句让我吐血的话,他问:“什么张闲真?没听过。”
“就是理工大学的死者――”我忍下了从电话里钻过去掐死他的冲动。
“章贤瑱啊,不是交给你了吗?关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资料上没有详细说明章贤瑱的住址,他父母来接他时肯定说过吧。他的死亡资料上只有一个江苏,具体江苏什么地方还希望沈法医可以告诉我。”
“哼!”沈枭冷哼一声,语气间皆是讽刺,“君同志,我看你还真是不适合做刑警,你干脆辞职好了,免得给我们刑警丢脸。我拿给你们的尸检报告上不是清清楚楚写着江苏省南京市伟业小区A单元十七楼四号租房吗?看来君同志还没有看过报告啊。”
“君同志,你好自为之吧,最好别让我抓住你的小辫子,说不定啊就哪天我在上级面前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可不是区区一个十银能保住你的。”
“呵呵呵呵……”都欺负到头顶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要的消息有了,自然也可以翻脸,“沈法医放心,我每个月都会去理发店的,从来不曾扎过什么辫子。”
和沈枭的通话不欢而散,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被人莫明其妙的奚落一番任谁都不会爽,不过收录到了想要的消息也不算亏。不过我确实没有想到,忙着翻查老卷宗的我忽视尸检报告却会被沈枭那个老家伙给摆上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