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天正等的心焦,猜度着她是不是又不肯来了,忽然帘珠互相碰撞的声音传来。白昊天回头,看到莲花一般的人儿已经袅袅而来,虽然依旧是素雅的着装,但脸上明明是施了一层薄粉,头上的金步摇也颤巍巍晃着,更是平添了几分摇曳之姿。
佘馨寰满满走到近前,眼见着要拜下去,白昊天哪容她真拜,早早的用手接住,扶着坐一身旁的软凳上,这才吩咐人上菜,手却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腰肢。
佘馨寰虽然知道不妥,但既然下定了决心做这一场戏,便也不得不将就一下,脸上挂起甜笑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妾不能为皇上分忧,反累得皇上日日劳心牵挂,实是臣妾之过。今天正要借着皇上的酒,敬皇上一杯,以表臣妾愧疚之心!”
白昊天也无察觉出异样,只当她今日高兴,便忙接了酒杯一饮而下,高兴道:“寰儿何必如此,朕之心想必你早已明了,朕只盼着寰儿能早日忘掉旧事,敞开心怀,与朕白首相依。”白昊天边说,边将一双蓄满浓情蜜意的眸子紧紧盯住眼前人儿,恨不能一眼望进她的心里,顺带着把他的满腔情意也填进她怀中。
佘馨寰如何不知?虽要作戏,却也不想欺骗那一片真心,便搪塞道:“皇上净顾着说话儿,也不顾着人家如今这不抗饿的身子,难不成皇上是想真真饿死臣妾不成?”说完,还故意揉了揉肚子,似乎真是已经饥饿难耐了。
白昊天这才回过神来,笑着拿筷子夹起一块精致的甜糯的糖藕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上,“知道你喜欢这甜食,特地备了些,你尝尝。”
佘馨寰微笑着放进嘴里,很享受的大嚼着,一边点头表示好吃,一边又伸着筷子去夹菜,根本不顾忌旁边人痴迷的眼神,好像唯有眼前的美食才能入得她的眼。白昊天一边嗤笑着帮她夹菜,一边亲自执了羹汤放在她面前,“看来朕真是饿着你了,喝些汤顺顺。”佘馨寰接了,大吃大喝,根本不管这样的吃相与那清丽脱俗的外表有多大差距。
吃罢,佘馨寰还故意撒娇道:“皇上,臣妾这般不雅的吃相可是吓到您了吧?”
“哪有,这正是脱了矫揉造作的本真相,朕就喜欢你的率真和不饰雕琢。”
佘馨寰浅笑,她就是要那候在一旁的宫人们看,看他们的皇上是如何是宠爱她,如何骄纵她,哪怕是这样的粗俗也能包容。似乎只这些还不够,她还要他更多的骄纵,才能让满宫的人都知道皇上的心在她这里,才能让那个醋坛子皇后再也不能对她轻视和放纵,因此,她又故意嗲着声音对白昊天道:“皇上,记得臣妾初来之时,可得了皇上赐浴华清池的许诺,不知道还做不做的数儿?臣妾最近常常体乏劳累,想借着那一池春水除去周身的劳乏,不知可否?”
自那日尴尬之后,佘馨寰便再没去过华清池,让白昊天深以自责,再无缘得见那时惊艳光景,不成想今日她竟自己提出来,白昊天乍惊还喜,忙道:“当然算数,君无戏言,朕说过的话,几时不算数了?你若喜欢,便随时都可去。”
佘馨寰莞尔而笑,轻轻站起道:“臣妾现在就想去!”
“好!好!朕叫人去准备。”白昊天堂堂一国之君,此时竟有些应接不暇,只痴痴笑着,满眼的宠溺。
佘馨寰一直走到门口,才突又转身,对白昊天莞尔道:“皇上,臣妾已经告知了皇上,还望皇上断不可再走错了路,让臣妾出丑。”
白昊天一愣,知她是说那日自己突然出现,惊了她的事儿。心中气这小女子真是刁钻,自已这样先说出来,即是借着暗中数落他,又断了他再冒然出现的可能。嗨!这样的小人精,真真是让他爱死又恨死。无奈的摇头,苦笑道:“寰儿尽管放心的去吧,朕还要批阅奏章,明日才能再去看你。”说完依旧有些尴尬的回了身,恨恨的只想把她捉回来禁在身下小示惩罚,却又不得不忍着。
佘馨寰看满屋子宫人都脸上挂了惊讶,知道戏已做的着不多了,才如彩蝶般飘出房间,和欣儿一同往华清池而去。
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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