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杀死冷江哥哥的凶手,我心中已有着落,还请容禀。”
“哦?三贤侄知道些什么?快快请说。”
不待御龙剑开口,龙青凌已长身而起,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御龙剑也不能彻底保持风度,满眼期待地看着御冷风。
“是!”
御冷风指向肩上火狐:“父亲大人,你还记得五年前赐给我们兄弟每人一只小灵狐的事情吗?它便是冷江哥哥的那只。”
御龙剑恍惚一怔:“嗯?那些小灵狐只是二阶品种,不是具有四阶潜力的火狐呀?”
“因为冷江哥哥很宠它,经常以紫气衍罡丹来喂养,所以不久前它变异了。我敢以命担保,它确实就是冷江哥哥的那只灵狐。”
“父亲、城守且看,它被人削了鼻子。我依此判断,当时的杀戮,它一定就在现场,也就是说,它一定知道谁是这场凶案的真凶。”
“火狐是灵物,只要我们有办法恢复它的嗅觉,就可以凭它的本事直接追寻到杀人凶手。”
待御冷风说完,龙青凌与御龙剑对视一眼,默契地点头。
事情进展至此,徒留众人无益,龙青凌宣布散会,与御龙剑、御冷风父子和一众心腹,前往后院密议安排。
于是,一张向白九真笼罩的罗网,在暗中迅速地打开。
而他却一无所觉。
……
“武师先生!”
青霄国某一个城市,某条街道上。
“尊敬的武师先生,你这是打算前往武神殿接任务吗?”
“武神殿?”
那武师显然不明所以。
“武师先生,你竟然不知道?”
“一枚金币,说清楚!”
“是是!归人镇的武神殿分部,前天早上颁发了一个二等任务,现在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青霄国了,无数逗留在俗世的强者们,都集中前往各自城市的武神殿分部,甚至我还听说,就连青霄宗与灵山上的神人,也惊动了不少,目标便是为了那个刚颁发不久的二等任务。”
除了青霄宗,武神殿便是青霄国内的第二大焦点,由它颁布的二等任务,经过两天的时间,传遍国内各大城市,倒也不稀罕。
“武师先生,我相信,你对这个任务一定很感兴趣,尤其当你知道它的奖励竟然是一套中品尊级功法的时候。”
那武师眼珠一突,语气异常急促问道:“中品尊级功法?一套?你口中那个二等任务的奖励?”
“完全正确!”
叮叮……
“这是你的报酬!赶紧带路!”
“好嘞!”
相同的场景,在青霄国各大城市,相似地密密麻麻上演着。
一时间上至王室,下至隐修武师,全部闻风而动。
待任务的内容传开,便连一般的武士甚至平民,掂量之余,自觉难度没有超出自身能力的,也前去接了任务。
不过这只是前奏,事情的进展,当在青霄宗发下宗主令之后,达到前所未有的热度,就连数个邻国也被惊动了。
……
燕丰国,凌月宗。
“玄贞子在搞什么?为了区区一个‘尊级功法’奖励的二等任务,竟然颁布宗主令,承诺无论是谁,只要能达成者,就可以跟他索取一样宝物,或者拜他为师?”
“宗主,属下以为,无论如何我凌月宗都不能掉以轻心。或许,如果操作得当,这可能是渗入青霄宗的一个良机。”
……
碧宏国,万朝宗。
“…糜蓝儿,本尊暗地里养你一十八年,甚至违背门规私授你功法,如今也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宗主大恩,蓝儿绝不敢丝毫忘却,必誓死以报。”
“很好!…任务的详情信内已有描述,你看过之后将其销毁,然后便依计划行事。”
“蓝儿遵命。”
……
时间对于一个闭关的武者而言,恍若流箭。
再一次醒来,或过三五天,或过三五年,也很有可能,物已人非,沧海桑田。
三才洞内。
议事大厅的石鼎,依然安静凌立。
石鼎的右边,一位怪人在轻柔地弹琴。
琴音袅袅,优美空灵,散发的声波如轻风细雨,一缕又一缕,十分柔和地渗入石鼎之中。
白九真心神内视,以意念为引,快速且精准地推动着每一缕渗入体内的音波柔劲。
先是细致地洗涤体内的每一处污垢,尔后探知、修复、圆润每一寸损伤与缺陷,直到感觉周身如玉般无暇,他才谨慎地以心神包裹一大股音波柔劲,纳入丹田。
“气沉散气海,周天练精神,神而有气贯百骸,动静太极混元生。三者人地天,二者为阴阳,一者化混沌,六皆为绝者,谓无。”
“大无至静,通乎浩渺。游神太虚上,出有入无,谓之「三才绝」。”
“心无尘翳,意化闹静。所出皆阴阳,神功绝无,谓之「阴阳绝」。”
“神化无虚,其衍愈希,俱似大道。天地在有无,有无尽绝,谓之「混元绝」。”
铿!
六绝神功重新纳身,原本充斥白九真一身的琴音柔劲,顿如万鸟惊飞,全数被排斥出体,反震的音波一时间扰乱掉纳迦的弹奏。
“才过去七天而已,这么快就成了?改修其他罡功,何时这般容易纳入气种?”
纳迦按下乱掉的琴音,整个人都怔住,仰望身前巨大的石鼎,久久没有回过神。
“神功的根基已打下,六级巅峰的蓝紫罡气也已完全恢复,接下来便等祝前辈那边的消息了。希望这个世界也有冰蚕或朱蛤…”
念一至此,白九真心神展开,迅速扫出鼎外,感知洞内情况,待察觉没有异样,才捻指轻算。
“不成想已过了七天。果真是修炼无岁月。”
双眸睁开,两道锋利如刀的精芒一闪而逝,白九真飞身而起,双手运力往上一顶,鼎盖顿时掀开。
唰!
幻影一闪,白九真冲出石鼎,不待与纳迦打招呼,身影便往暗河中冲去。
“扑通…”
哇啦——
“呼……”
长长舒了一口气。
白九真快速脱掉一身污脏的衣裳,就着河水,细致地清去身上的每一缕尘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