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月的南方,是个多雨的季节。
凌晨时刻,刚刚下过一场细雨。水泥地板上,还遗留着水迹。房子外面的泥地,坑坑洼洼,湿漉漉。树上,还残留着水珠。在这个南方的农村里面,此时已经是鸡鸣狗吠。有些村妇,早已起来烧火煮饭。对她们来说,早起,算是习惯已久的事。打开煤灶,放上一个大锅,在里面放着半勺的水,便去拿着盆去打米。打完后,用水洗了几遍,在装米的盆里面放了一些水,然后放进了锅里面去蒸。
村妇们,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便拿起了昨天换洗的衣服,拿到了小溪旁去洗。这在农村里面,是最家常便饭的事。每天早晨,都差不多这么做。
此时,一个五十多岁的村妇,正在拿着一桶衣服,往溪边走去。突然见到一个高硕的身影,扛着一把锄头,迎面走来。
那位五十多岁的村妇,见到这个年轻人,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放下手中提着的一桶衣服,提声喊道,“从武,怎么今天又那么早去田地。现在米饭都才刚放下去蒸,不等吃完饭再去吗?”
那高硕的青年,听到前面提着水桶的村妇叫自己,也是脸上带着笑容。“张婶,那田里的活,也不怎么多。我现在就是趁早点把这活干完,那么今天就可以做其他的事情了。”
“你这孩子,就是那么勤奋。那等会干完活,记得回来吃饭。那等会我洗完衣服就去抓点猪肉,煮点肉汤,给你开点荤。也有好几天没吃肉了,是该吃点肉了。”张婶的面容带着赞赏的脸色,望着这个名叫从武的高硕青年。
从武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张婶你也太客气了,我在你这白吃白住了三年,还给你添了那么多的麻烦,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这孩子,又在胡说八道了。你只要愿意在张婶家住,婶婶还非常乐意呢。”村妇张婶眉开眼笑,对着眼前的这个高硕男子,非常的满意。眼前的这个青年,三年来,干活勤奋,对人彬彬有礼。在这个不大不小,有着上千口人的村子里,都有着不错的名声。不管是哪家的人谈论了这个青年,都会竖起大拇指,夸赞他。沈家村的人,都是非常的喜欢这个年轻人。
三年里,不管是对老人,还是小孩。这位名叫从武的男子,都尊老爱幼的帮着他们。对于老人,则帮他们干点活。小孩子,则是辅导他们学习功课。毕竟在这个农村里面,读书才是一个真正的出头之路。只有读好书,才能扬眉吐气,光宗耀祖。而这位名叫从武的男子,来到这三年来,都是不断的做着好事,勤奋干活。刚开始的他,就像是第一次干活的人一般,虽然不习惯干农活,但是却也没有丝毫的怨言,勤勤恳恳。
“张婶,那我先去干活了。趁现在还早,早点干完它。早上刚下过雨,正是干活的好时刻,庄稼才能长势更好。”沈从武裂开嘴笑了起来,仿佛干农活是他现在最大的乐趣。
张婶看他着急去农田,便由他去,临走时,不由叮嘱一句,“早饭记得早点回来吃,活没干完就先放着,身体才睡最重要的。”
“知道了张婶。”沈从武边走边挥了挥手,肩上扛着锄头,往田里面走去。
张婶也提起放在地上的水桶,摇了摇头,往溪边走去。走路的时候,嘴中叨念了几句,“从武这娃,真是可怜,三年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遍体鳞伤,流落到这里。还好当初在河边遇到了,不然就真的可惜了一条人命。”
原来,沈从武并不是这沈家村的人,他只是三年前遇难,流落到这里。三年前的一天,张婶也是和现在一般,早起煮饭后便提起一桶衣服,来到了小溪边洗衣服。令她吓一跳的是,溪边正躺着一个面容颇为年轻的男子,遍体鳞伤,身上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脑袋也像是受到了重击一般,肿了起来,还有着淤血。当时的他,一直处在昏迷之中。
他的这个样子,倒是把那时的张婶吓了一跳。以为是碰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后面也是接连几天去庙堂拜佛求神,趋吉避凶。不过当时的她,也是鼓气了勇气,纠集了几个刚刚到这洗衣的村妇,过去看了看这个年轻人是不是还活着。还好当初的她们没有犹豫,那时候的沈从武,正是命悬一刻的时候。不然的话,他可能在那时候就死去了。
她们看到他躺在湖边竟然还有气,都纷纷紧张的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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