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做梦？”

景气，所以他舅舅也是勉强维持而已，能拿出这一万块，已经很不错了。

    “我给大哥打电话问问”包运涛咬住烟，掏出手机翻起电话号码来。

    听到要问包运涛大哥借钱，张朝霞不禁冷笑一声“就你那大哥？算了吧！我就没想过能在他手中抠出一分钱！”

    包运涛装作没听见，拨通号码。

    半夜一点半给人家打电话，睡觉的人肯定不乐意接听，半晌才有人接了电话。

    “喂！大哥，是我，运涛！我出了点事，想跟你借五千块钱，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人没事，只是撞了路中间的隔离带，要交五千块罚款！”

    “嗯...嗯，好！那明天你来再说！”

    “嗯...，嗯，好！那就这样！好！好”

    包运涛挂断电话，脸上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

    张朝霞看到丈夫这幅表情，已经知道结果是什么了！这个包家老大，只要问他借钱，就会推三阻四，还喜欢说三道四。但就是不出钱，这人张朝霞早已看透了！

    其实，包运涛怎会不了解他这位大哥的品性，只是眼下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不得已打这通电话。

    “怎么说？是不是说家里钱有用，不给借？”张朝霞带着讽刺的话语闻着。

    “大哥说他明天就过来，让我们等他消息！”包运涛叹气，将最后的一节烟尽皆抽完，在烟灰缸里狠命的摁灭烟头。

    “哼！等他，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包弧轻手关了门，内心不好受！

    大伯家家境不错，家里在市中心有一件门面房，每年收取的租金就有二十七八万，这些年家里没个千万也有百万。

    但大伯是怎样的人，包弧也一清二楚，即使他明天过来，也只会指指点点，说教众人！要是让他掏钱，算了吧！不如让公鸡下蛋吧！兴许会比让他掏钱容易。

    包弧望向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那里有为司雅妹准备生日礼物的钱，但家里现在出了事，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又不能坐视不管。

    “唉！难道这辈子我真的跟她无缘了？”

    包弧想到了昨晚司雅妹对自己道谢的模样。

    “就这样吧！”

    这一夜，包弧辗转反侧都无法入睡，一边是家庭，一边是自己暗恋两年多的女孩。这种抉择之下，包弧只有选择家人，毕竟自己与司雅妹之间的可能性太低了！

    “我的初恋就这么完了！”

    其实，大多数人的初恋，在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包弧也不例外！

    迷蒙中包弧再次入睡。

    ......

    早上八点，包弧自然转醒，他穿上衣服，来到客厅父母不在，他推开主卧门，看见父母正睡得香甜。

    估计他们昨晚也睡的迟吧！

    包弧没有洗漱，直接出门。他要赶在大伯来家里之前把卡里的五千块取出来给父母，这样父母就不用求人，也不用听大伯的教训了！

    包弧的卡是工商银行，而距离最近的工商ATM机距离安居小区也有三站路，他骑着车子来回也需要十几二十分钟。

    到达目的地，却看到三个ATM机都有人，他只能等在外边。

    片刻后，一名戴着黑色宽檐羊毛礼帽，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的人从中间的ATM机里出来。这身装扮将他的面容、身材完全包裹在其中，给人一种极为深沉的感觉。

    他并没有离去，只是站在ATM旁，似乎在等人？

    包弧虽然奇怪，但时间要紧，上前推开ATM机的门，正当他要进入其中时，却听到一道沙哑的声音，让他如同雷击一般定立在ATM机门口。

    声音只是有些沙哑，并不会给包弧带来多大震撼，震撼的是这句话的内容。

    “你的尾巴，长出来了嘛？”

    尾巴？！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长尾巴？而且与昨夜自己做的梦，梦里那些人说的话极其相似。

    是巧合？还是有意？

    包弧转头看向刚才羊毛礼帽男的位置，却发现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

    顿时，包弧感觉脊背发凉，一股冷汗从体内渗出。这青天白日的是见鬼了么？从自己听见话语，到转头看去，这之间只有紧紧最多五秒钟，五秒内一个大活人能消失了？这里可是处于一个广场边上，视野开阔，即使最近的障碍物也全力奔跑也需要十秒，一个大活人怎么能在五秒内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想到这里，包弧越加感到头皮发麻，内心的恐惧逐渐扩大。

    面对这种情况，包弧下意识远离了ATM机，想接近正在广场上跳舞的大妈们近些，这样内心的恐惧感能稍微安定下来。

    坐在广场的石椅上，包弧的抽着烟，脑海尽是些鬼神之类的东西，大约一个小时后，才从这种状况脱离出来。

    “呼！他怎么会知道我在长尾巴？为什么问＇我的尾巴，什么时候长出来＇这种我都不知道的问题？他是傻子吧？那他是怎么消失的呢？”

    包弧摇了摇头，想将脑子里乱成浆糊的问题甩出去，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零三分！

    “我靠！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完了完了，大伯肯定到家了！”

    包弧惊呼一声，刚才见鬼的事抛诸脑后，立马冲向ATM机，取出五千块装进外套的里面口袋里！看了看显示屏上的余额：32.6元！心下除了感叹再无其他。

    待他回到单元楼下，看到一辆大众速腾停在门口，包弧知道自己还是慢了。

    到了家门口，便听到大伯爽朗的大嗓门，但说出的话确实不怎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