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恨的满头大汗。这些该死的家伙难道都是今天才冒出来的!以前的衡水镇怎么没有见过这号人!
学堂楼,书房,东方白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
宋夫子不太喜欢这个学生,不是东方白的成绩不好,也不是这个学生为非作歹,不懂礼数,只是感觉不喜欢,没有缘由。东方白总是太过规矩,做事太过完美,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东方白“借刀杀人”,要杀的人不是藏在他心中的小影,而是最近真的发疯了的徐风。小影只是一个诱饵,诱出黄俊才,也诱出徐风。
他知道今天是个好机会,所以黄俊才就来了学堂,所以八抬大轿直奔悬崖边上。东方白也不愿意小影真的被黄俊才霸占了,派马有才远远的盯着事情的进展,自己在这边通风报信。
小影是宋夫子的掌上明珠,一听说黄俊才打自己女儿的主意,招呼了学堂的一应教授、师傅们浩浩荡荡奔山崖而来。学堂里的童生们也陆陆续续跟来一大片,韩有福混迹在人群中间兴奋的直搓手。
场间局势有变,八名轿夫停下殴斗,蒋辽一脸土灰,衣衫凌乱,站在徐风身边,徐风把场间的焦点又一次成功的转移到自己身上。像以往无数次替自己解围一样,这一次,小影还是有点担心,担心历史重演。
“你是什么人?”黄俊才愤怒的吼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做得了小影的主,是不是小影?”
徐风潇洒的一转头,微笑的向小影问道。
小影小脸更红了,不自觉的轻轻点了一下头,知道现在的徐风不是像从前一样只知道弓起身子挨打。
徐风刚说完自己做得了小影的主,就看见对面满脸怒容,带领着一众教习赶来的宋夫子。心下一虚,搂着小影肩膀的手不自然起来。
自己哪里做得了主,婚姻大事,自然是宋夫子做自己女儿的主。
“无知蠢货!光天华日之下,强抢民女,竟然抢到老夫头上来了!”宋夫子单手戟指,激动的胡须抖动,朝黄俊才破口大骂。
黄家的一名轿夫,大声回斥:老匹夫!我家公子看上你女儿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快快让开道路,好让你了做这个便宜岳丈。
话音还没有落下,感觉自己胸口一阵闷疼,整个人已经飞了起来,徐风当胸一脚,腿刚刚落下。
一众教习,童生把场面团团围住,蒋辽此刻也是毫不示弱,向前跨出数步。黄俊才与八名轿夫察颜观势,顿觉不妙。
黄俊才也是修过武艺的人,那里受的这般情势,像看死人一样盯着徐风。
黄俊才不但有武功,而且剑道上的功法是家中所聘修士专门调教的,比八名轿夫都要精湛,即使被人围住,黄俊才也不认为场间有谁是自己的对手。
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黄俊才以剑做刀,使出自己最得意的一剑,向徐风劈去。
功夫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练武是最做不得假的,在一边的蒋辽,根本没有看清黄俊才的出手,一道弧形的剑虹犹如闪电一般袭向徐风的面门。
徐风顺手从被后抽出那把幽黑的长剑,顺势就是一挡,只听见轻微的一个声响。
“叮!”
黄俊才手中的剑已经断为两截,断掉的一节斜插在身前的草地之上。
黄俊才看着自己的断剑楞了很长时间。
自己的剑虽然不是传说中的法器,但也是放眼整个中州郡的名剑,由郡府最好的匠人花数月时间锻造而成。
这剑竟然抵不过那把黑剑的一剑之击!不,不是击,仅仅是挡而已。
徐风对于黑剑的威力有所了解,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么锋利,仅仅是一挡,黄俊才手中那把剑就迎刃而断,好像自己拿的是剑,黄俊才手中的是一根稻草。
徐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该我了!
黄俊才这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意识到悬殊,别人只看到了断剑,黄俊才确是真真切切的感到整个手臂都在发麻,痛入骨髓的麻,右手已经失去力量,面对这样的神兵利器,怎么打?
黄俊才醒悟过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徐风站在原地,一剑挥出,盛夏的时节,众人只感觉场间刮起了一阵寒风,一道无形的剑意切断黄俊才的发髻,斜斜的斩中那只八台大轿。
黄俊才伸手刚触到轿边,那轿轰的一声塌了!一道整齐的剑痕印在侧面的轿体上,轿子就像被侧着折叠起来了一样,倒在一边。
黄俊才惊魂未定的摸了摸没了发髻的头顶,连滚带爬的跑下山区。
看到这样的结果,韩有福铁着脸,恨恨的跺了一脚,东方白不知何时来到他的旁边,悠然说道:莫急,莫急,一切都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