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自从第一次见蒋辽就被这个高高大大的少年迷住了。她本身就生的高大壮实,甚至因为高大的身材被镇上其他员外家秀气的姑娘们不断嘲笑。
身高力壮如果是男人就是优势,而一个女孩子长成这样,虽然面孔漂亮,过于高大的身材也成为无法掩饰的弱点。偏生她娘从小就给她起了一个虎妞的小名。
农活忙的时候,女孩子也会出来帮忙,虎妞一人扛两个麻袋已经把镇上的人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还是她故意藏着掖着,就是三个、四个她也扛得起了,现在扛两个虎妞也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省的被镇子上的人说闲话。越是有人拿她高大的身材说闲话,她就越是看不上狗子那样瘦小的男人。在她眼里,只有像蒋辽这样雄壮如山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蒋辽与镇上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身材伟岸不说,身上还没有成年累月伺候庄稼形成的那股土味,总是干干净净的,宽阔的面堂上透着诚实和稳重。虎妞感觉这个男人就是上天有意安排给她的,她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个机会,不能让蒋辽跑了。
像蒋辽这样十五六岁的少年,轻浮飘忽的居多,称得上成熟稳重的寥寥无几。正是经过了两界河上的混战,六尺巷的厮杀,见识了一些风雨才有了今日的成熟与稳重。而身上的干净,实在是因为每天被瀑布冲的。
狗子带着蒋辽和虎妞来到田地边的打麦场上,无数粮垛如山一般堆的到处都是,牛拉的长辕大车排成长龙,等着将场地上的粮袋运到仓库里去。
蒋辽每次下山都不拿银子,都是当场做工,以扛麻袋或者其他农活的劳动换取粮食。这次也不例外,只是麦子刚下来的时节,担心老天降雨,大家都赶时间收藏,工钱给的格外丰厚。
与场地上一位年迈的长工讲好价钱,选定两座小山一样的粮堆,蒋辽撸起袖子就要大展神威。乡野间的姑娘不在乎什么非礼勿视的礼节,大方的站在蒋辽后,眼中毫不掩饰的放出欣赏爱慕的光芒,等着蒋辽的表演。
“搬粮的都给我统统停下,我家老大有话要说!”一个干瘦的小子叫到。
随着这一声呦呵,十几个镇子上的地痞流氓气焰熏天的来到场间。为首的一个粗壮结实,左脸上带着一道骇人的刀疤,正是干瘦小子口中的老大。
刀疤老大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冲着干瘦的小子点头示意。“今天的活计,兄弟几个包园了,我们老大关心诸位兄弟,太阳这么毒辣,各位还是趁早回去歇息去吧。”瘦子掂了掂手中的木棒替老大说道。
“又来抢生意!”
“这不是镇子上的屠二吗!他怎么来啦!”
“听说附近几十个场子的收粮生意都被他的兄弟们垄断了。”
“可不是吗,不但垄断了搬运,还坐地起价。你说种点粮食容易吗,交税的时候被官府克扣也就算了,这泼皮无赖也要加上一层。”
“你就小声点吧,别被听见了,少不了又要花上几贯医药钱。”
场上做工的众人停下手脚,愁眉苦脸的议论纷纷,各家各户的粮老板也是唯唯诺诺站在一边,不敢上前理论。
这屠二仗着镇上做守备的舅舅一向横行霸道惯了,手低下聚集着百十号人,全是镇上无所事事吃酒赌钱、偷鸡摸狗的地痞无赖。不论哪里有利,他们都要横插一脚,今年不知怎的又看中搬运粮食这点利润了。
雇佣长工搬运,价钱便宜,干活麻利,万担小麦三五个长工也就三个时辰就搬完了。这帮只知道吃酒赌钱的货色哪里干过农活,不但工费高的吓人,干活时候还一个个哼呀嗨呀的磨蹭,一天也搬不完一万担粮食。
站在蒋辽身后的狗子上前刚要理论,被屠二狠狠的瞪了一眼,道:“狗子兄弟也在呀,欠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还呢?”
一句话说的狗子气势顿歇,低着头往后退了两步。
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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