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威武,仪式震慑人心,加之堂内阵势,公堂煞气颇重,普通老百姓还真经不住恐吓。
宋季黎主仆三人,早吓得跪地呼冤,哭声悲切,闻者涕泪,再见其鼻青脸肿的狼狈样,倒真有几分苦难者申诉冤屈的形象。
韩枫瞥了眼,冷冷一笑,毫无同情心。就这种横行乡里,欺压、祸害老百姓的主,能灭掉尽量别留活口,至少要让他们痛悟,不能随意欺压弱小。
惊堂木拍桌,发出‘啪’的一声重响。韩枫回过神,抬头望去,公堂之上,正座之人身着官服,头戴官帽。四十上下,国字脸,眉宇间透着正气,双目炯炯有神,俯视着公堂之下。
“堂下站立之人,可有考取功名在身?”见韩枫和女子二人悠然自得的模样,若无其事的站在大堂中央,更让知县不满的是,二人甚是大胆,竟抬头打量着自己。
“不曾有。”二人齐齐回答。
“如此,为何见了本官不跪?”知县声音洪亮透彻,响彻整个大堂。
“哼,我敢跪,你可敢接?”韩枫还未接话,女子就抢先开说话。见她神色淡然,冷冷盯着知县。
知县皱紧眉头,审视着女子,心中不停揣测。他又何尝没看出,堂下之人,分明是女扮男装。见她举止高贵,到了公堂还能如此沉着,也不把知县放在眼里,非一般人。身份得细查一番,知县如此想到,便不再理会女子,望向韩枫。
韩枫深深看了眼女子,这女人,跟知县说话都敢如此放肆,难怪敢一言不合就对自己拔刀相向。
见知县看着自己,韩枫忙拱手弯腰拜道:“拜见知县大人。”
动不动就下跪,韩枫腿可没那么软。
知县黑着脸,并无多言。最后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宋季黎三人,开口道:“你们几人因何事在街上斗殴?”
“大人明细,本来只是斗殴,后来因她险些引发血案。”韩枫抢先一步,把事情经过一一讲述出来,句句属实,“大街之上,围观百姓甚多,大人只需派遣一人去了解一番,自会清楚整件事情的缘由。”
“季黎,告诉我,他所说是否属实。”知县沉吟片刻,却是问向宋季黎,“如实道来。”
宋季黎慌了神,真按照韩枫所讲,岂不是自己成了罪魁祸首?就想赶紧开口解释:“舅舅,我...”
“好了,事情经过本官大概知晓。”知县打断宋季黎的话,看着宋季黎表情,他还能不知真假?
舅舅?亲戚?韩枫看了眼宋季黎,又看向知县。心道,这回怕是一言两语都难解决问题了。难怪宋季黎敢如此嚣张,横行兰陵县城,原来是有知县这靠山。
“宋季黎殴打百姓,本官会亲自查明事实真相。”知县沉吟片刻后说道,转而盯着韩枫,道:“你纵仆伤人,无视大康律法,此事一目了然,你可知罪?”
就这样给我定罪了?韩枫目瞪口呆。你会查明真相?真相就摆在眼前。把我罚了,怕是这事就此一了百了,鬼才信你。
“不知大人要如何处置我。”韩枫冷冷一笑,抬头看着知县问道。
“根据大康律令,无故欧人,杖八十,徒半年,罚纹银十两。”知县见韩枫虽有不服,却无反抗,便继续道:“见你也是读书之人,本官便从轻发落,杖二十,罚纹银十两,你可服?”
“心服口服。”韩枫拱手回答,又看着知县,指着一旁冷眼旁观的女子,道:“知县大人,那不知这位公子又当如何处置?他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险些出了人命。”
知县望着女子,问道:“他所说的,你可认罪?”
“认。”女子很干脆的就认了罪,又瞥了眼韩枫,冷哼一声道:“他的命我要定了。”
“欲伤人性命,又在公堂之上恐喝我,知县大人,不知又该如何惩罚她?”韩枫问道,不待知县回话,韩枫又开口继续说道:“我还要状告兰陵县县民宋季黎,带人殴打无辜百姓,致使伤残,知县大人不是需要查明吗?我这里人证物证皆有,随时可唤来作证。”
知县眯着眼,看着在此胡搅蛮缠韩枫,他的意图,分明就是想把其他二人拉下认罪,难怪自己会认罪的如此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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