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现在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梁隆意贼笑着缓缓接近她:“我千辛万苦找到了救你哥哥的大夫,还把你三叔捞了出来,你就没有什么奖励。”
安芸熙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慌忙退后了几步道:“这里可是国公府,你……你敢放肆,我喊人了。”
被安芸熙毫不留情的拒绝,梁隆意的脸顿时黑了:“你忘恩负义的性子真该改改了。”
安芸熙退出了凉亭,一边笑道:“我向来就是过河拆桥的,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梁隆意也不追她,只是凉凉的道:“你现在乖乖的依了我便罢了,否则我就晚上去找你,到那时可没有这么便宜。”
安芸熙嫣然一笑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冷祥,快把他赶出去。”
冷祥如鬼魅般袭来,雪亮的剑若游龙出海,梁隆意因为是在国公府,就没有让东方陪同。可是以梁隆意的武功,也是少有对手的,可是冷祥的剑太快,快的好似一道残影。梁隆意骤然遇袭,慌忙闪开,但也有一缕头发被削断,飘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安芸熙笑眯眯的看着梁隆意气急败坏的模样,还火上浇油的说道:“有冷祥在,你以为还可以随意出入我的闺房吗?”说完,还很可爱的向梁隆意挥了挥手告别,转身施施然的走了,把怒火万丈的梁隆意扔在了身后。
安芸熙和冷祥早已走的没影了,梁隆意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发愣。东方找到他的时候,就看见他像傻子一样,咧着嘴在傻笑。
东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有九曲十八弯的回廊,根本没有一个人影,也不知他在看什么,在傻笑什么。
半响,他终于有点担心的问道:“主子,你……你到底在笑什么?”
那天安芸熙失魂落魄的样子,东方也看见了,那个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他的主子不会被传染了吧。
梁隆意也不看他,还是痴痴的望在远处,喃喃道:“原来,她真实的性子是这个样子的,真是……太可爱了。”
平时安芸熙总是温婉娴静,遇事不急不躁,淡然如风的模样。虽然出尘脱俗,可是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好似一阵风,随时都会消失一般,很少露出庐山真面目。但她开心的时候,她的真性情会不自觉的自然流漏而出。好像那日在钟粹宫里那样甜美纯真的笑容,好似今日的洋洋得意,也不知她小小年纪吃了什么苦,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学会了保护自己。
以后,他会好好的保护好她,让她自由自在的活着,不必费尽心力的隐藏自己。
他痴傻的模样实在是让东方担心死了:“主子,您是回去,还是……”
“我去见见安国公……”
不知梁隆意和安国鸿到底谈了什么,但一直到掌灯时分,梁隆意才告辞而去。
第二天,安芸熙和安瑞文两人去接安源出狱,寒冷的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大牢门口。
安源在两名衙役的押解下走了出来,他久在黑暗的牢狱中,骤然见了如此明亮的阳光,有些无法适应,就用手遮住额头,向外瞭望。
安芸熙两人一起上前叫道:“父亲(三叔)您可出来了。”
住了一段时间牢狱,安源消瘦了些,但显得很是精神,看着两人微微笑道:“让你们两个久等了,我们回去吧。”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牢狱的大门,狠狠的接道:“今生今世,老子再也不来坐牢了。”
安芸熙两人都被他孩子气的举动逗的发笑,对视了一眼,却都拼命的忍住,不敢笑出声来。
新年快到了,每日街上都是人满为患,可是这天街上却鲜有人迹,马车在路上畅通无阻。
长街上的商铺平时也很早就开门做生意,可此时却都是门窗紧闭,即便有一半家开门的,也是神色紧张,半遮半掩的。
安源看着外面反常的情景,不禁问道:“最近,京城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安瑞文一本正经的道:“六妹妹和小霸王定了亲,算是大事吗?”
虽然是自己的侄女,但安源也忍不住伸手去探安芸熙的额头,一边吃惊的道:“芸熙,你脑子烧坏了吧。”
“我……好像没有烧坏,清醒的很……”安芸熙结结巴巴的还没有说完,外面忽然响起了车夫的惊呼。
三人闻声掀开了车帘,就看见外面有大批官兵在追杀犯人,地上满是血迹,淋漓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