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护卫的冷祥飞速地掠来,用尽全力拉住了缰绳,健马长嘶着高高扬起前蹄,疯狂的挣扎。冷祥的手被剧烈摩擦的缰绳擦破,虎口上鲜血涌出,染红了缰绳,但好在疯狂的马匹终于停了下来。
但马车正高速地奔跑,骤然停下,马车的人都被巨大的惯力甩了出来,管二被远远地甩进人群,撞倒了几个人,巧莲也摔倒在地。
安芸熙也被甩出了马车,却摔在道路旁边的摊位上,砸碎了几件瓷器,眼看她的身体就要砸在瓷器的碎片上。冷祥慌忙丢开了缰绳,扑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臂,稳住了她的身形,而此时安芸熙的脸已被碎片刺破了一点,若是冷祥晚半分,安芸熙的脸肯定就要毁了。
安芸熙惊魂未定的站稳身子,慌忙上前扶起了巧莲,巧莲的额头上鲜血淋漓,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滑落进了衣领。可她却顾不得自己,反而焦急的问道:“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安芸熙摇首道:“没有……”她说着,拿出手帕为巧莲擦去脸上的血迹,又让她用手帕按住伤口,以免再出血。
刘长青此时也急匆匆的穿过乱哄哄的人群,冲了过来,安芸熙看着长街上一片受伤倒地的人,不由颤声问道:“长青,发生了什么事。”
刘长青沉声道:“马车在经过金鼎武馆门口时,他们武馆外面竖立的旗帜忽然倒下,砸到了马车,马受了惊,所以……”
“看到是何人所为了吗?”
刘长青摇头道:“没有,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旗杆忽然自己倒了。”
安芸熙咬牙道:“先别管那些了,你去看看有多少人受伤,伤势轻的马上送到附近的医馆,伤势重的暂时不要移动,马上去请大夫过来救治,快……”
但刘长青还没有动作,周围的众人就围了过来,大声的斥责咒骂:“高门大户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就可以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人命在你们眼中都是儿戏吗。”
“混账东西,这种人真该被撞死……”
冷祥和巧莲两人站在安芸熙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刘长青站在前面给众人解释:“大家息怒,前面金鼎武馆的旗帜倒了,砸中了我们的马车,马受了惊才会发疯的。对不住各位,我家主子已经吩咐去找大夫救治伤员,请大家冷静一下,先救人好吗?”
一部分人让开,让刘长青去请大夫,一些人还是将他们团团围住,不住的咒骂。有的人已忍不住将手中的东西砸了过来,巧莲额头上又被砸了一下,鲜血流的更多,连冷祥身上都被砸了一个鸡蛋,破碎的蛋黄挂在他的胸前,缓缓地向下流淌,烂菜叶子更是数不胜数。
安芸熙被他们好好的护在身后,但也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大声的叫骂道:“犯事的主子一直躲在后面呐,出来……你害死了人,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的,草菅人命,不要躲在别人后面,滚出来……”
而有人认出了安芸熙,不禁大叫道:“是安国公府的六小姐安芸熙,国公爷多好的人啊,怎么教出来这么无法无天的后辈。”
一些女子的叫骂就更加的难以入耳,有的人还想要上前撕扯安芸熙,却被冷祥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剑吓住。但愤怒的人群众多,渐渐围了上来,他们一个个怒火万丈,冷祥根本拦不住,眼看众人就要涌上了。
冷祥恼怒的挥剑砍伤了,其中一个叫嚣最凶的中年男子的手臂,鲜血淋漓而下,那男子撕心裂肺的尖叫:“杀人了,国公府的小姐要杀人了,这还有没有王法啊。”他哭诉的声音震耳欲聋,好似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扯开了喉咙大喊大叫。
冷祥忍不住又想要出剑,安芸熙却拦住了他:“冷静一点,不要被挑拨动了怒,那样事情只会闹的更大。”
众人见冷祥不敢再出剑,也被那叫喊的人激起了心中的怒气,更加大声的叫骂着想要冲过来打他们。
巧莲根本顾不得自己流血不住的额头,伸开双手护住安芸熙。安芸熙却推开了她,走到了前面高声道:“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我是安国公府的安芸熙,这件事我会负全部的责任。死伤之人的医药丧葬费用我全部承担,大家的损失我也会负责善后。
你们也看到了,这次事故只是一个意外,因为旗杆忽然砸到了马车上惊了马匹所致,并非我们故意的。你们看,我的贴身丫鬟都受了伤,我的脸也被割破了,我们也不想出这样的事。大家这么激动,根本于事无补,你们打我一顿,只会把事情闹的更大。如果我再被打伤,你们的损失和医治费用又去找谁要,请大家冷静一下,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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