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漠怒不可遏的样子没有吓住风舞,他反而执着弟子礼,神情恭敬的跟对方套起了近乎:“晚辈风舞见过项漠前辈,前辈与罟熏祖师并肩作战时,晚辈都还没有出生呢。”
“嘻嘻.....”
风舞绞着双手,羞人答答看着项漠,一脸期盼的道:“不如就由前辈做这个证人,如果我与悔儿的好事可成,前辈之恩晚辈没齿不忘。”
听闻罟熏祖师这四个字,项漠也是百感交集。当年他与罟熏交情自是不浅,可是如今连罟熏的后辈们都已堪与自己比肩了。项漠被风舞的话引得如泥塑木雕般的呆立不动了,智悔顿时大失所望。
虽然已晋合体多年了,谁不希望情郎会为自己一怒而拨剑?可你看项漠这以是什么态度啊?他不但任凭油头滑脑的风舞调戏自己,还一幅毫不在意样子。一想到这里智悔登时就忍不住心中一恸。
项漠冥思苦想了一阵,才又想起了风舞的话。他也是含情脉脉的看了眼螓首低垂的智悔心道,风舞这个娃娃好厚的脸皮,我家悔儿怎么会看得上他呢?
话虽如此,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时之间忍不住,项漠也假做一本正经的道:“这事还得听智悔妹子自己的意思。”
项漠这话一出口,智悔登时就觉得心如刀割。
傻乎乎的项漠关心的注视着智悔,只是智悔低着头,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项漠的眼神。项漠痴痴的看着智悔的云鬟雾鬓,强行保持着镇静,试探着说道:“智悔妹子.....”
不等项漠说完,看似仪静体闲的智悔就头也不抬阴阳怪气的嗔道:“谁是你妹子了?”
智悔强忍着眼泪,扭身不去理会惹恼了自己的项漠,她看着风舞强作欢颜说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主了,与他项漠绝无任何相干。”
风舞登时摆出了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他也顺势容光焕发的走到智悔身边,神采飞扬的高声笑道:“嘿嘿,这就好,这就好。”
风舞此话深得疑而不间,间而不疑其中三味。智悔嗔怒不已的只是项漠的态度,可他那洋洋自得的样子,就仿佛智悔已经答应与他双修一样,这一下子,项漠当即就被刺激到了。恼羞成怒的项漠险些都想要挥掌就拍死了风舞,奈何又怕智悔不答应。
项漠还有些将信将疑的呆了好一会,这才喃喃自语般的昂首悲笑着道:“哈哈哈,不是妹子就不是妹子了,如此我项某也无话可说了。
哼哼,本座堂内还有些要事急需处理,几位请自便就好。”
说完之后,项漠也是心神震荡不休。为免情急失态,他连场面话都没有说完,就拂袖而起,驭起分光掠影身法,带着一溜光影飘然而去,很快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宁拆千座庙,不毁一门亲。这话就很值得玩味了。拆庙有损功德,毁亲堪比拆千庙,可见做这种事,得多招人恨。
风舞极轻松的把项漠挤兑走了。然而项漠才导引恨离开,原本那个仪态万方,妩媚动人的智悔就变了个样子。此时的她已经化身为一个可怕凶神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