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中郎合上《死人经》,说道:“小兄弟,你有奇缘,想来是小时候食此珍异,可喜可贺啊!”柳长青道:“我却从不知,我师父师娘也没告诉过我此事。”丁中郎道:“待我为你把一把脉。”不由分说,将手指搭在他脉门,闭上眼睛。良久说道:“这九天黑莲我也从未见过,你气血经脉,形同常人,并无特殊之处。”
柳长青仍是将信将疑,见他携带书册,倒是更加信服一些。索凌点点头,说道:“说不定是你小时候自己摘来吃了,但自己并不知道。”
柳长青道:“不大可能吧?我师娘从小就教育我,不准吃外面的东西,我一向是十分听话的。”索凌嘻嘻笑道:“还当真看不出来!我小时候,倒是喜欢去山下偷偷吃东西,有一次我偷我师父的钱,买了一个冰糖葫芦,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样,突然下起大雨,我匆忙回山的路上,冰糖葫芦掉在水沟里被冲走了,回到山上,我哭了起来。师父知道后就下山重新给我买了一串,回来也被淋湿了。就在那儿抱着我看我吃。”
说起小时候的事情,索凌顿时湿了眼眶,流下眼泪。丁中郎过去拍拍他肩膀,道:“快别哭啦!你若是还想吃冰糖葫芦,我也给你买去。”索凌哭着道:“现在我长大了,还没好好孝敬我师父,哪知……哪知……”哭声反而更大了。
丁中郎一生无子女,索凌像个娃娃一般哭起来,丁中郎十分心疼,将她想作自己的孩子,说道:“咱们早日将给你师父下毒的人找出来,那就是啦!你跟着我学习医术,有许多药草吃起来,不但不苦,有的比冰糖葫芦还要甜些。”
索凌道:“二师父,我要先回山上,说什么也要见上我师父一面。”
柳长青惊讶道:“索姑娘,你还不知道么?”索凌抹抹眼泪,问道:“知道什么?”柳长青期期艾艾道:“我……我在路途之中,听九荒门众人说道……说道你师父……已经……已经仙去了,我与杨真那日与你们的人打斗之时,你身旁有一个姑娘,名字叫做芝英的……被……被九荒门的人捉去,我将她救来,是她哭哭啼啼告诉我的。我以为是知道的……”
索凌如同被人当头一棒打下,瞬间脑袋之中都是“嗡嗡嗡”的声音,眼前发黑,四肢无力,颤抖问道:“你……你说什么?”
柳长青黯然道:“我……我……”
索凌“哇”的一声,终于放声痛哭,道:“师父!师父!我竟然……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柳长青尴尬的不知手该放在哪里,与丁中郎对视,二人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索凌号哭声越来越大,到最后索性蹲在了地上,抬头看着柳长青,道:“柳大哥,你骗我是不是?你骗我是不是?快说啊,你是不是在逗我玩耍?是不是啊!”柳长青道:“索姑娘,你节哀顺变,芝英妹子说道,现在东蒙派掌门人是你霍师兄霍大庆,他不让众人看你师父,直接……直接就装进棺材埋了……她一时气不过,也从山上下来,失魂落魄,被九荒门给捉去了。”
索凌像个孩童一般哭个不止,丁中郎道:“是了,这‘销肌化衔丹’毒性颇大,食下此毒药的人临死之时,全身肌肉骨骼萎缩,能变得如同孩童般大小,容貌自然大变。这霍大庆不让众人看你师父遗容,十有八九,就是因为此因。”
索凌想到师父霍知命惨死,终于恨恨道:“我定将此时查个水落石出,还我师父一个公道。”
柳长青疑惑道:“丁前辈,你这看病本领,当真到了不必亲自察验,就能心知肚明的地步吗?”
丁中郎道:“似这等病症,天下绝无仅有,我又何必亲见其人?若能说清症状,十人之中,倒有九人,我不必亲去,即能就症下药。”
柳长青浑身颤抖,一字一句问清霍知命缘由,才知索凌之事。只见柳长青听完此事,再不怀疑丁神医本事,万万不料他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丁神医,求你助我一臂之力,还我金门派灭门之痛!”
丁中郎与索凌见他忽然跪倒在地,均感吃惊,丁中郎急忙扶起他,说道:“你又何事?如何下跪与我?我正有事求你,你不必如此,站起来说话。”
柳长青强忍激动情绪,说道:“方才是我的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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